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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签个合同吧!”王重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在数目和金额上填下数字,一式两份。
“七天包换,三个月内保修,当然了,外力损坏的可不算,这些在合同里都有写。”
老吴听了愣了一下,仔细的看起了合同,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相应的条款,当即脸上笑容更甚,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其他几人脸上也都露出惊喜之色。
王重和老吴都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摁了手印。
王重把签好的合同其中一份推到老吴面前,站了起来,冲老吴伸出手,老吴见状也笑着伸出手,两手相握,王重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老吴笑脸盈盈的道。
有了老吴这个例子,接下来就简单了。
六个人全部签完合同,王重入账两万四千元,手上的电子表还剩下一半。
可王重相信,这一半很快就会被他们拿光。
这可是燕京城,一国之都,不管在任何时期,生活水平和消费水平都要远远高于其他地方。
果不其然,三天不到,就有人回来找王重拿货了。
王重没有继续出面,而是把这事儿交给了何小萍来处理,将来何小萍可是要独当一面的。
暑假剩下的一个多月,王重拢共跑了四回深城,来回一倒腾,最开始的三万块钱,也变成了三十万,整整翻了十倍。
暑假结束,燕京市面上逐渐涌出许多其他牌子的电子表,何小萍开在北海公园对面的铺子还在继续营业,不过卖的却不再只是电子表了。
何小萍听了王重的建议,请了一个店长,两个售货员,还把楼上一层也给买了下来,用来当仓库。
何小萍只要定期去检查,清点和补充库存就行。
何小萍现在真正忙的,是成立饭馆的事儿。
王重刚开学,何小萍就为了选址的事情几乎跑遍了整个燕京城,稍微热闹点,人流多一点的地儿都被何小萍看了一遍,对比来对比去,老是拿不定主意。
挑了好几个地方,去找王重商量,两人合计了许久,最后定在了附近没什么大饭馆的西单附近,距离北海公园也不远,每天骑自行车就能去。
定了地方,何小萍就和王重商量着,直接把楼给买下来,免得等自己装修好了,到时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反正现在手里头不差钱,放在银行也是吃利息,索性就当投资了。
说的时候果断,可到了掏钱的时候,何小萍就忍不住心疼了,但还是咬着牙掏了。
楼买下来了,可还得重新装修一遍才能用来开饭馆。
楼上楼下两层,加起来八九百平的地儿,这要是弄起来,可是个大活儿。
“要不饭馆的装修就按咱们家那样式来?”
就算是上回两口子去深城,看到的那些办公楼,大酒楼,装修的风格何小萍都感觉没自己家王重亲手装的好看。
“饭馆和家不同,风格的话倒是可以沿用,但不能全部照搬!得因地制宜才行。”王重想了想道:“这样,正好我那几个战友不是说想找活儿干,想挣钱吗!咱酒楼的这个装修,我亲自设计方案,让他们动手!”
王重的那些个战友们虽然没干过装修,但木工、泥瓦这些他们基本上都会,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没少干,再加上王重从旁指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他们把咱们家饭馆装好,经验也攒出来了,技术肯定也有了,拉一个装修队,现在经济越来越好,新房的装修,老房的翻新,活儿肯定越来越多,到时候他们也能多挣点钱,给家里增加收入。”
“我听你的!”何小萍对王重无有不依的,尤其是这种于人有益,于己无害的事情,何小萍更是举双手赞成。
王重立马通知战友们,有电话的打电话,没电话的写信,然后又花了几天功夫,跟何小萍两人亲手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每一处地方都测量了一遍。
又花了一个星期的功夫,徒手把方案和图纸给鼓捣出来了。
战友们也陆续赶到燕京,王重先把人带到自己家住了两天,把人好好招待了一番,然后就带着已经到的几个四处采买材料。
可住了两天,几个战友们就不肯住王重家里了,非要搬到还没装修的饭馆来,战友们朴素惯了,有床的话铺张上被子就能睡,每床直接打地铺也不嫌弃,还说既解决了住宿问题,还可以替王重看着饭馆和刚买的那些材料,一举两得。
王重没拒绝,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战友们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人到的差不多了,装修正式开始。
头一个星期,王重请假带着战友们干。
之后一个月,王重白天正常上课,但只要一有空,就往饭馆跑。
不过王重白天有课的时候,就只能何小萍盯着,好在两口子早就反反复复的交流过无数次了,再加上王重的方案和设计图,何小萍的脑子里基本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但战友们到底是第一次干装修,虽然已经足够严谨,足够认真,也足够努力,但很多活儿还是做得不尽如人意,进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连续折腾了大半年,一直到八一年夏天,饭馆才装修好。
王重让何小萍先把装修好的饭馆放上一个月通风散气,之后在开业。
正好,何小萍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找人手。
可开饭馆地方好选,服务员收银员这些也都好找,眼下遍地都是找工作的人,可手艺精湛的大厨却不好找。
尤其是燕京这种一国之都,各行各业的竞争都非常大,还有很多的国营饭店,真正顶级的师傅,一般都在那里头。
最后还是萧穗子,知道了何小萍眼前的困境,试着问了问萧父和萧母,没成想竟然真的有了收获。
萧父还真认识一个厨艺精湛的大师傅,以前是在萧父的老单位食堂里干大厨的,以前还参加过国宴的筹备,去年刚刚下岗,被儿子顶班儿了。
何小萍从萧穗子那儿知道老师傅的情况后,在萧穗子的陪同下,两口子一道提着礼物亲自登门,多番相请,开出高价,总算请得老师傅出山。
老师傅就是老师傅,那手艺没的说,在王重营销策略的帮助下,何小萍的饭馆很快就在西单扎下脚跟,打出了名气。
而且在经过老师傅的同意之后,把老师傅的招牌也打了出去,眼下燕京城里的私营饭馆刚刚兴起,何小萍的“好再来”饭馆也算是前几个吃螃蟹的人,生意一下子就火了。
眼瞅着饭馆日进斗金,何小萍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
转眼就到了八三年的夏天。
这天,萧穗子刚刚下课回宿舍,看到宿管阿姨门外的黑板上写着有自己的电话,赶紧跑到宿管阿姨那儿回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萧穗子直接就说:“你好,我是萧穗子。”
“穗子!”
话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是郝淑雯啊!”
“郝淑雯?”萧穗子顿时眼睛就脸上,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来,可随即又疑惑的问:“这不是你家的电话啊?”
“我不在家!我现在人在羊城,明天早上的火车,去燕京!”话筒里,郝淑雯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你要来燕京?”萧穗子高兴的都快合不拢嘴了:“你要来燕京?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明天早上八点的火车!”
“······”
挂了电话,萧穗子赶紧回宿舍把东西放好,然后立马又跑出了宿舍,骑上自行车,直奔着“好运来”饭馆而去。
半道上,萧穗子高兴极了,满脑子都是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何小萍和刘峰。
可到柜台一问,才被告知何小萍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走了,一直没再来。
萧穗子又去了北海公园对面的铺子,可也没找着何小萍,紧接着又赶紧去了何小萍家,可门也关着的,还上着锁,根本没人在家。
推着自行车,走在王重家外的巷子里,萧穗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着猜测道:难道是去找王重了?
夏穗子再度骑上自行车,直奔协和医院而去。
协和在城东,但好在距离王重家不算很远。
萧穗子赶到协和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一进医院,捉着一个护士,萧穗子就赶忙问道:“护士!你好,请问一下,你们临床的刘峰刘医生在不在?”
“你说刘医生啊,他在啊,刚刚我还看见刘医生带着他老婆去妇产科了!”
“妇产科?”萧穗子一愣,“谢谢你啊!”
“不客气!”
“妇产科?”萧穗子嘴里都囔一句,“难道是小萍有了?”
疑惑中,萧穗子走到妇产科,问清楚王重两口子的位置就赶了过去,在护士问过王重和何小萍之后,萧穗子总算是见到了正躺在床上的何小萍,一身白大褂,坐在床边,正握着何小萍手的王重。
还有一个带着口罩,拿着听诊器,正在给何小萍检查的女医生。
“嘘!”见萧穗子进来,王重竖起手指,冲着萧穗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萧穗子心领神会,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没一会儿,女医生收回了听诊器,笑着对二人道:“你们放心,胎儿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只是小刘平时要多注意一点了,要多休息,少吃多餐,多走动,但工作不要太辛苦了,不要太费心神了!”
“药我就不开了,小刘你每天晚上回去给小何多按按脑袋和脚底,疏通气血,缓解疲劳,这几天先吃的清澹点,怕对了,房事也得再多停一阵子!”
女大夫最后一句提醒,直接把何小萍说的满脸通红。
倒是王重,仍旧无动于衷,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您了熊大夫!”王重笑着道谢。
“客气啥,举手之劳而已!”熊大夫是个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岁的女大夫,长得慈眉善目,很是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