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氛围有些奇怪,几杯酒下肚之后,傻柱忙着对付桌上的菜,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易中海则是苦口婆心,期望能够服王重跟他们一起。
“一大爷,这事儿可没您想的那么简单,刘光跟刘光福是什么德行,您比我清楚,别到时候人没找回来,咱们自己反而落得一身骚。”
易中海道:“都是左邻右舍的住着,咱们总不能看着老刘两口子在医院里不管不顾吧!”
王重道:“一大爷,我也没不管,我的意思是就算要管,也得有个限度,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毕竟是二大爷的家事,要是刘光跟刘光福不肯回来,难不成您打算让我跟柱哥把他们哥俩儿绑回来不成?”
“这······”易中海也反应过来了,仔细一想,王重的顾虑不无道理,要是刘光跟刘光福兄弟俩是那懂事孝顺的儿子,也就不用他们特意跑这一遭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刘海中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这么一句老话。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易中海问道。
“这事儿难也难,可要简单,它也简单。”
听着王重卖关子的话,易中海顿觉疑惑,傻柱吃饭的动作也慢了几分,好奇的看向王重。
“来听听。”易中海急忙问道。
王重道:“刘光跟刘光福这俩混账之所以巴巴的从外头跑回来,无非是看见二大爷跟许大茂合伙做生意挣了钱,想跟着回来赚钱享福,如今二大爷出了事,原来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傻柱点头道:“没错,这两个混账王鞍,他俩跑得快没碰上我,要是碰上我,我怎么也得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傻柱一脸不忿,那晚上刘光跟刘光福兄弟俩走的突然,谁都没,又是夜里,走的时候悄悄摸摸的,等左邻右舍们发现的时候,老刘家早已是人去楼空,啥也没剩下了。
“这哥俩一看就是那无利不起早的,想他们回来,劝是没有用的,您过来找我,也是担心这一点吧!”
“没错!”易中海点头后有些着急的:“事态紧急,你就赶紧你的办法吧。”
王重道:“问题的关键还在二大爷跟二大妈身上。”
易中海愈发疑惑:“怎么会在他们俩身上?”
傻柱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借二大爷跟二大妈的名头,把他们兄弟两骗回来?”
王重道:“光骗回来有什么用,得让他们兄弟两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照顾二大爷跟二大妈。”
“可怎么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回来呢?”傻柱虽然能够理解王重的话,但一时之间他也没什么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易中海那就更别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吧!”傻柱原本还只是气愤,打着跟易中海一块儿过去,先把这兄弟俩好好教训一顿再,可王重这么一,他就来了兴趣。
王重瞥了一眼傻柱,道:“其实来去,无外乎‘利益’二字,只要二大爷那里有足够多的利益,多到让这兄弟俩自己眼巴巴的跑回来照顾他们,那不就行了。”
“足够多的‘利益’?”易中海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傻柱却是眼睛一亮,玩笑道:“来去,不就是钱吗,只要二大爷手里有钱,那哥俩就跟闻着屎味儿的狗一样,自己就找回来了。”
“哎!”易中海却叹了口气:“老刘这才刚出事儿,不但前边挣的那些都得上缴,还要交不少罚款,要不是上边看在他是退休的老工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年纪也大了,指不定怎么追究呢。”
“老刘每个月就那么点退休金,交完罚款估计也剩不了多少,现在他们老两口又都进了医院,这钱见就跟水一样往外流······”
王重道:“二大爷就算没钱,不还有房子呢吗。”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傻柱就了:“对啊,可以让二大爷放出消息,哪个儿子回来照顾他跟二大妈,以后房子就传给谁。”
“可等老易百年之后,那房子不还是他们的吗?”易中海道。
王重却道:“这可未必。”
“怎么?”傻柱好奇的追问。
“二大爷可以先立个遗嘱,将来要是等他走了,三个儿子又不孝顺,完全可以把房子捐给国家吗,这房子本来就是国家分配给二大爷的,如今再还回去,他们就算不肯也没辙。”
傻柱登时眼睛就亮了:“对啊,以他们兄弟那德行,要是知道二大爷打算把房子捐给国家,那还不炸了,就算是为了房子,他们装也得装成一副孝顺的样子。”
“二大爷每个月不是还有退休金呢嘛,他们老两口平时又花不了什么钱,一年到头,退休金总有剩的,时间一长,这数目可不。”
“一大爷,王重这法子好像真的能校”傻柱对着易中海道。
“这法子听着倒是不错,可这么一来,他们父子之间最后那点情分也就没了。”
易中海的心里却始终还有顾虑。
“那我就没办法了!”王重笑着道:“至于去找刘光跟刘光福他们哥俩,一大爷,恕我也不能奉陪了!”
王恒那子早早就吃完饭跑出去跟傻柱家的老三他们玩去了,至于秦京茹,对院里的事情一直都是秉承着王重的教诲,少多看不插手,始终当个旁观者。
见王重把话都到这份上了,易中海自然不好再不依不饶的什么,只能讪笑着作罢,心里装着事儿,纵使美味当前也没了胃口,对付几口便放下筷子,提出告辞。
傻柱见易中海都走了,自然不好多待,就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两个黄馍馍边走边吃。
待两人都走了,秦京茹收拾着碗筷,忽然感慨道:“这没孩子的担心养老的事,有孩子的也为养老的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