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是咱们院的名声重要,还是把这股不良风气扼杀在摇篮里重要?”面对王重的反问,易中海不知该如何回答,再度选择了沉默。
“就没别的法子了吗?”刘海忠也有些犹豫道。
众人就是不想惊动街道办,这才来找王重。
王重道:“我反正是没辙,要是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能帮的我一定不含糊。”
众人顿时犯起了难。
“要不让老阎跟我一样,立个遗嘱?”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刘海忠忽然开口。
“这······”易中海有些犹豫。
秦淮茹道:“三大爷能同意吗?他那么要面子一人,怕是拉不下这脸吧!”
傻柱毫不客气的道:“三大爷现在还有什么脸,要我,这事儿还是趁早办了,不然的话,再让他们兄弟几个这么闹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我倒是觉得二大爷这主意不错。”从厨房出来,给众人端茶递水的秦京茹忽然开口:“他们兄弟几个闹成这样,不就是都不想出钱吗!三大爷的退休金可不少,那房子也能值不少钱呢。”
傻柱道:“就阎解成兄弟几个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为了房子,肯定会让步的。”
易中海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这么一合计,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还没等他们决定,王重家的房门就再度被敲响。
“谁啊!”
“是我,三大爷!”门外传来阎阜贵的声音。
秦京茹忙过去开门,把阎阜贵请进屋里。
阎阜贵一进屋,看到围坐在客厅里的众人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在呢!”
“老阎”
“三大爷”
众人齐齐跟阎阜贵打起了招呼,阎阜贵似是下定了决心,摇着牙对着王重道:“王重,我想管你借点钱,帮你三大妈把后事儿给办了。”
阎阜贵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
气越来越冷,地面的积雪经久不化,地一片苍茫,街上的行人们都穿着大衣、厚棉袄,戴着带耳的后世皮毛帽子,裹着脸颊,脖子上围着各式的围巾,手上带着厚厚的手套,有毛线织的,也有皮子缝制的,样式也各不相同。
早在月前家里就烧起了炉子,白铁管子新买的,秦京茹亲手敲好换上的,直通屋外。
如今四合院里还没有暖气,只能通过烧炉子,烧炕来取暖。
库房里吃了大半年灰的水缸也被搬了出来,放在厨房里,做储水之用,以免真到了要用水的时候,水管子放不出来水,那就难受了。
伴随着一阵汽车轰鸣声,一辆车厢盖着厚实雨布的老式货车停在四合院大门前,司机跟副驾驶上的两个年轻伙开门下车,钻进车厢,合力从车厢里办下来一个银色的大圆桶。
大圆桶足有一人多高,两人合抱方圆,可却并不重,只一人就轻而易举的抬了起来。
“我去叫门。”副驾驶上下来的青年对着扛圆筒的司机交代一声,抱着个箱子,肩上扛着一捆角钢先进了四合院,径直走到前院东厢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谁啊?门没关!”
“嫂子,是我,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机张,纵使听到门没关,张也没有立马进去。
“是张啊,快进来吧!”秦京茹掀开门后的布帘子,拉开房门,见张肩上扛着,手里抱着,不由得疑惑的问:“你这拿的是?”
“嫂子,是咱们厂里自己做的铝合金储水桶,厂长让我先拿回来装上,试着用一用。”
“水桶?”秦京茹看着张身后的青年扛着的银色大圆桶,下意识就眼睛瞪大,瞳孔皱缩,惊讶的道:“这么大?”
张笑着道:“要存水吗,当然要大点。”
秦京茹赶忙把两人请进屋。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邻居,同住前院的好几个妇女好奇的凑了上来。
“京茹,你家这是又弄啥好东西呢?你这屋里放得下吗!”秦京茹怎么也是厂长夫人,又没什么架子,跟院里的这些家庭妇女们处的还挺不错的,两个平日跟秦京茹关系不错的妇女就好奇的过来串门了。
“是水桶,我也不知道!”秦京茹摇头也是一脸茫然的道。
“这么大的水桶?不占地方吗?”那妇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银光闪闪的大圆桶,还真别,就这色泽,跟银子还真有点像。
张笑着解释道:“嫂子,厂长交代过了,是把这水桶装你家阁楼上,地方他都提前留好了。”
两人把东西往屋里一放,又出门钻进车厢里,抱进来几根水管,一个焊机。
几个妇人看着张跟司机忙上忙下,把圆筒跟角钢还有水管陆续送上厕所顶上预留的阁楼里,接通电源,用焊机把角钢支架先焊起来,两人手脚麻利,没多久就把支架焊好了,垫上提前准备好的电子,把水桶放了上去。
“嫂子,这水桶装好了,不过这管子厂长交代过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自己装。”
“这就好了?”秦京茹还没反应过来。
张笑着道:“好了,嫂子那我们就先走了。”
“吃个饭再走呗!”秦京茹忙挽留二人。
“不了,我们还有事儿呢!”
张跟开车的青年急匆匆的走了,不给秦京茹挽留的机会。
几个妇人好奇的跟着秦京茹爬上阁楼,看着横卧在阁楼里的银色水桶,眼里写满了好奇。
“这么大的水桶,能装多少水?”
“这大冬的,外头气又冷,水管子都结了冰,要是有这么个大水桶在家里,那管子就是冻着也不愁没水用了。”
“要不人家是厂长呢······”
听着邻居们的夸赞,秦京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