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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会被彻底压制。
这已经成了本能。
一时间。
杜维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语气非常平静：“我的人性流逝虽然已经解决，但实际上我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越是接触的多，越是使用这种力量，我就会越来越非人。”
“我很喜欢那句话，非人并不意味着非我。”
“但这句话并没有说完。”
“越是非人，就越会非我。”
“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个了断，包括我……”
杜维说完，忽然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的时候，他对着面前阴森可怖的地狱之门说：“所以如你所愿。”
这句话并不是对着地狱之门说的。
其中的含义有些太过于晦涩。
只有他自己才懂。
当话音落地。
杜维将手放在了门上。
他要推开。
可从手上传来的触感，却仿佛过电一般，极度的痛苦。
手背上，指针的图案清晰可见。
指针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旋转着。
似乎发生了某种异变。
并且，整个地狱之门给杜维的感觉很不好。
就好像整个地狱之门活过来了一样，它拥有着独立的意志，正在抗拒着杜维。
“你不想让我进去？”
杜维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诧异。
身旁悬浮着的信封冒出一行文字。
【伟大的主人，刚刚这扇门好像发现了您手背上的图案，它在忌惮着什么，不想让您进去。】
杜维看了一眼信封，眼神立马沉了下来。
做了这么多准备。
地狱之门不让他进去？
“拉默之钟？”
杜维说出了一个答案，而面前的地狱之门异变更为严重，地上那些断裂的锁链，竟然自动漂浮了起来，想要重新缠绕在门上。
那些诡异的呢喃声，也逐渐微弱了下去。
这给杜维的感觉很不好。
“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换个身份。”
杜维右手紧紧贴在门上，他一边忍受着那种刺痛感，和来自地狱之门的抗拒情绪，一边换了个身份。
右手手背上的指针图案立马隐没其中。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面具。
“现在你满意了吗……”
恶灵杜维上线。
它的状态非常不好，还保持着濒死的状态。
可一出现，整个地狱之门的异变，就直接顿住了。
空气压抑到了极点。
戴在脸上的面具直接脱落。
本来还和它重叠在一起的黑影，更是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直接钻进了面具之中，悬浮在旁边。
唯有信封向下沉了一大段距离，紧紧贴着地面。
跟了杜维这么久。
信封早就看清现实了，杜维是主人，恶灵杜维也是主人。
它最“懂”杜维。
可压根不敢懂恶灵杜维。
所以，它非常的谦卑。
可是地狱之门的异变虽然停止了，但那种抗拒的情绪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强烈了。
就好像，恶灵杜维给它得忌惮，比拉默之钟还要强一样。
只是，恶灵杜维有些不耐烦。
“我的状态很不好，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我进去，要么我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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