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来审讯一室,孙朝阳率先迈开步伐,稳稳地坐到桌前。杨明紧随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姿坚毅,眼神紧紧锁定在黄老太太身上,那是一种混合了审视与不耐的复杂目光。
“是时候,该说点什么了吧?”孙朝阳的声音低沉。
黄老太太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不定,“唉,老太太我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到现在,还不愿悔改吗?”孙朝阳的声音猛地拔高,怒气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连空气都开始震颤。
“悔改?那小丫头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黄老太太的话语冷漠而轻蔑,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孙朝阳被这话气得一时语塞,他的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害了我的女儿,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这时,一旁的孙翠芬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站起身,就要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扑向黄老太太,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怒。
“先把她带出去!”杨明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对后面的警员摆了摆手。
孙翠芬此刻已是心力交瘁,她的反抗如同风中残烛,很快就被警员们温和但坚定地拉出了审讯室,留下一串夹杂着哭泣与绝望的回响,在这冰冷的房间中久久不散。
审讯室再次回归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杨明缓缓走到黄老太太面前,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语气中却是无奈的叹息:“你说,你的孙女死了,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悲伤呢?”
黄老太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悲伤?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的不是一个生命的消逝,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杨明微微眯起双眼,眼前的老人让他感到一阵寒意。黄老太太似乎也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便将头偏向一侧,不再言语。
杨明凝视着她,沉默片刻后,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对孙翠芬充满了厌恶?”
“厌恶?更准确地说,我是恨她入骨!”
黄老太太仿佛被触及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若不是因为她,我或许早已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婉瑜本打算将我和她父亲接到省里享福,又怎么会有我老伴去世的惨事?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活该受此报应!”
杨明眼神锐利,缓缓追问:“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的女儿?”
黄老太太高昂着头,趾高气扬地回答:“没错。不过,我还需要她牵制陈卓,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钱。于是,我就盯上了江璐这个死丫头。”
“那你为何会想到把江璐送到陈卓的床上?他是她的父亲,你难道预料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黄老太太冷笑一声,“能坑害自己师傅,勾引自己师娘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杨明敏锐地察觉到,这个老太太似乎比他们了解的还要多。他继续追问:“那你是如何让陈卓就范的呢?”
“陈卓那个混蛋,一直想和翠芬和好,总是往我们家跑。那天,我让江璐穿着翠芬年轻时候的衣服,带着她去见了陈卓。
果然,饭桌上,我就发现陈卓的眼神不对劲,一直盯着江璐看。我明白,这件事十有八九能成。
于是,我在他预定的房间内提前安装了摄像机。果然,那个畜生喝了点酒就失去了理智。第二天他醒来时,我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办妥了。”
黄老太太讲述着这一切,脸上竟还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仿佛她所做的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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