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建文终于连线上青云。眼镜片里的担忧,一下消失。
他情急对着耳脉:“天阴阵的移灵转形,是不是烈山易?”
“大相径庭!基本上差不多!”青云想到东源的肱兵,正感叹冒别的异能。听得娄建文说:“九黎兵迟迟不敢攻城,难道隗戍的布防,胜过孔明的八卦阵?”
“九宫一心的玄妙,八卦阵哪能比。你放蜻蜓低空拍摄,发几段清晰视频。”
“这个主意不错,我还想让谢超换灵昌意,带着追踪器在城里转一转。”娄建文说干就干。他传话陶冶、范俊,蜻蜓立即起飞,来到鬼圩林上空。
他息磁时空维度,归影精确年代。鬼圩林树木消失,一座高墙蜿蜒的都城,出现在镜头。隗戍城里,九巷环绕。草盖土壁的住宅区,犬牙交错。可以想象,陌生人深入其间,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自己走出来。却见南城门传来呐喊。原来是集结南门的苏荃,得到蚩尤的青火令,率领高黎兵,发起猛攻。
青云补充道:“蚩尤发出青火令,在命令苏荃试探性进攻。接下来,鲣火令出来,攻打隗戍的重头戏,便正式上演。”
“不对,目前,只有北门的姜子丑按兵不动。东门外的姜尹浩,西门外的姜泠,也发起了攻击。”
“不知这个姜子丑什么来历?”青云注意他属下黎兵的穿着,发现他们头束花冠巾,大致是北黎兵装扮。
“容清被姬启杀害,难道是姜子丑接替北黎主?”
城外杀声阵阵,昌意独自呆在水莲宫,心急如焚。
这两天,炎帝加强对他的看管,似乎闻到什么风声。
他理解炎帝的苦衷。如果战事升级,可以迅速让他离开隗戍。
因为,青松子已经待命门外。
昌意偷偷走出偏门,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离开水莲宫,行走不过几十隶首丈,视野突然窄蔽,水莲宫空旷的场地,已经远去。
他来到了茅草盖顶,土墙围壁的族人居。这些草屋的坐落,横七竖八。如同河溶的石林谷。
很快,昌意便找不到回水莲宫的路。难怪,每次去城墙,都有人陪同,整个隗戍就是个迷魂阵。
谢超退扮,唏嘘不已。炎帝这个人,称得上韬略俱优的狠角色。明面上贬黜刑天,对他的滥杀施以惩戒,博取黄帝的好感。实际上,是守护撤离到大典山的族人。同时,蓄积大典山泽川的精锐,待九黎攻破隗戍城门,里应外合。可谓一石三鸟。
昌意兜兜转转,怎么也走不出迷巷。眼花缭乱之时,前面站着一个人,背对肃立。
他鹤发长披,赤氅飘逸。手拿一副阴阳鞭。
近段时间,炎帝日夜在城墙督战,怎会来到这里?
昌意刚想招呼,炎帝旋即转过身。
“炎帝!”
“若是让你迎战姜尹浩,可有胜算?”炎帝不曾责怪他擅自出门,反倒笑问。
“不管结局如何,昌意当竭尽全力。”
“好,你且随我去城墙!”炎帝说着,带他进入一间普通草屋。掀开屋角的苇席,露出一个深黝的圆洞。
两人顺着石阶下到洞底,走了将近数十步,太阳光穿过头顶的气孔,空旷的洞道站满了人。他们手持兵器,神情饱满临战状态。
“炎帝、炎帝……”神农族兵相继招呼。
“世间传闻,隗戍十有九空,所言果然不虚!”昌意赞叹:“炎帝临危不乱的底气,缘于此处。”
炎帝并不反驳。他领着他走上另一个石阶,沿着陡峭的斜面上行,走完阶级,只觉眼前一亮,两人置身东城墙垛。
城墙下,姜尹浩发起了猛攻。
他令族兵搬来石块,填满东门前的壕沟。只见数十名壮勇,抬着硕大的树干,猛烈撞击城门。
嘭嘭嘭,惊天价地的撞击。门板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姜炎居亲自守侯东城门,弓箭手居高临下,着重射杀抬树人。
姜尹浩不甘示弱,不断补充撞门队伍。
危急时刻,只见东黎兵背后的空旷处,尘土飞扬,大队人马黑压压涌来,呈半月型列阵。
领头的是位小将,他身束藤甲,胯下坐骑,居然是一头花斑豹。他一豹当先,独自出阵。一柄长矛如入无人之境,在东黎列阵横冲直撞。很快杀到姜尹浩面前。
姜尹本欲亲自迎战,长子齐鸮、次子奋霖赶紧拦截。
三人展开激烈鏖战。
“均乐果然仗义!”炎帝精神振奋,扭头旁边的青松子,高兴道:“此次请来若水援,奇功居伟啊!”
“均乐有感炎帝救命之恩,特来相助,青松子只是传话而已!”青松子伏下半身,推诿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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