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象群皆为灵兽,不堪氏族惨虐,只好南迁。世人念其劳作之功,可为时已晚。阿爹为我取名想象,由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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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甬玄:你阿爹乃何人?
想象没有急着回答,他轻轻荡开姜甬玄贴身的刀锋,圆眼滴溜着机敏:“我唤姜榆罔为阿公!”
姜甬玄很快明白,嘴里感叹:“原来你是炎居之子!你的娘亲,便是连山八十一洞酋领隆卉!”
“哈哈哈,正是!”
且说蚩尤,还等着姜子丑攻入北城门。却见得护北黎与敌阵分离。人象区隔一片开阔地,几千族兵的眼睛,只盯着姜甬玄跟一位少年打斗,实在令人困惑。
他令护盟卫重吹螺笛,哇呜哇呜的声音,仿似泉池采盐人,鼓劲干活的号子。
这是催促西黎兵进攻的信号。
姜泠闻悉,挥剑一指,西黎大军来到两阵对垒的外围,随时担当护北黎的助攻。
昌意大喜,不待均乐发令,只身冲上前,与姜泠相隔咫尺之遥。
两人相见,昌意压制愤怒,斜眼漠视。
“丹阳,你没死?”姜泠正了正头上的红羽冠,和身旁的偏将们哄然大笑。
“双蝶尚在本王帐中,为你配制解药。”姜泠深知不是昌意对手,故意用言语激怒他,待他方寸大乱之际,乘机偷袭。
昌意面不改色,他望了望赶到的昌仆、均乐,挥手散退两人,平静道:“今日,乃本尊跟姜泠了结私怨,谁也不许插手!”
“昌意兄!”昌仆不放心,还想了解详情。只观剑花缭乱,昌意先发制人,直取姜泠心窝。
姜泠全力拼搏,却只勉强挡住致命一剑。不禁心生恐惧。求生欲顿起,他无心恋战,不断施展腾挪旋闪的招术,嘴里还忙声迭气:“丹阳,若是杀了本王,华瑶便孤寡终身。”
听他提起华瑶,想到姜泠的卑鄙行径,昌意怒不可遏:“华瑶跟着你等,与孤寡何异?”
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却不忍杀死他,万一华瑶真心爱他?还有,炎帝传达的口谕:降服所有九黎兵!
昌意剑风剧变,剑光如绕颈的白蛇,姜泠本能护住颈部,不料额头一凉,被昌意的尖刃,顶住眉心!
姜泠知道大势已去。悔当初未能补上一剑,结果他的性命。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仍想挽回颜面,逞强道:“你若执意,当抱憾终身!”
“姜泠,我不杀你,率众投降炎帝吧!”昌意挟持着他,来到西黎将兵面前,大喝:“说!”
姜泠闭目不语,放下兵器这四个字,似缠绕在舌头。现在,蚩尤就在点兵台,他仿佛看到投降后的惨境。他蠕动嘴唇:“念在你我曾结安一场,请为我保留体面!”
“好!我成全你!”昌意懂得他的意思,他掣剑高挥,却倒转木柄,狠狠砸在他的后颈。
姜泠闷哼一声,倒地昏迷。若水兵冲上去,把他五花大绑。
西黎兵见黎王被擒,哪有心思抵抗。几千族兵交头接耳,毫无主张。
“姜泠已缚,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均乐大吼一声,摆动三棱长矛。手下的八勇将,刚刚收拾东黎兵,斗志高昂。他们象嗷嗷直叫的饿狼,冲入敌群,仗器横对表情不服的偏将。
偏将、黎兵们,怎敢与八勇将交战,只得乖乖放下兵器。几千西黎族兵,很快汇入到东黎降兵的行列。
姜甬玄和想象,不受外界干扰。越聊越投机。两人的话题,从大象聊到九黎,聊到连山。而手上的打斗,随着深入了解,比试战技的念头,反而愈加强烈。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小打小闹。双方突然改变身姿,使出毕生所学。两个身影腾空而起,在半空交接。然后同时落地。
姜甬玄的大刀,落在想象头顶,仅指宽之遥停住。而想象的钩刀,则沾上对方的颈项。
“呵呵呵……”又是一阵会心的笑声。
两人同时收回兵器,并排插在泥土。
自从得知鲲鹏的实情,姜子丑便对蚩尤多了一些戒备。这也是他迟迟不攻城的原因。而圭斛轻松进入城内,更加深他的猜测。这个蚩尤,不象十三弟。他乘机抬望隗戍城头,对炎帝高叫:“和!”
“和”北黎兵齐声附随,把兵器一一插在地上。挺身排列两行。
隗戍城里,苏荃带着高黎兵,刚与圭斛汇合,准备跟东源一较高下。却见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神农兵。
为首者发系源伦巾,身束海狸甲。他手拿黑白色泽的五行轮。威风凛凛站在东源旁边。
“泽川!”苏荃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藏身大典山吗?”
“隗戍、大典,来回用时,仅在泽川意念之间。”泽川稀须飘逸,薄唇抿蠕。他摆动五行轮:“苏荃,熟知你承父绝技,专程赶赴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