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本以为宋常顺是家里派来辅佐他的,没想到是父亲差来监督他的。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明在韩东手里吃过一次大亏,依然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否则,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宋祖德眉头微皱。
“这不能全怪我。开赛前,您到四九城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燕南飞干不过魏子陵。”
“既然燕南飞必输,韩东为何又在你这里押了他100亿?这可不是小钱,竟然没能引起你的警觉。”
宋书航哑然。
父亲这不是马后炮吗?知道结果之后往前倒推,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您真这么厉害,韩东押注的时候,您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看起来,你不是很服气。”宋祖德面无表情。
“没有。”宋书航叹了口气。
“也许你觉得父亲对你的要求有点苛刻,但是,这是你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盘子,却落得个大败亏输的结局。宋家第三代,可不止你一个孩子。据我所知,你爷爷已经准备考察你的堂弟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故意找你麻烦吗?”宋祖德沉声道。
宋书航愕然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是爷爷钦点的接班人,这才失误一次,就要换人了?
“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错误则不可以,”宋祖德徐徐道:“宋家虽然不差钱,但高达150亿的损失,肯定是难以承受的。如果你能想办法让韩东甘愿放弃这笔钱,事情并非不可挽回。”
“这个……我确实没有办法。”宋书航苦着脸。
想让韩东放弃到嘴的肥肉,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凭硬实力制服对方。
这是不可能的。
宋书航亲眼目睹韩东斩灭鬼妖的过程,实力之强,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连百年修为的鬼妖都奈何不了韩东,他又算哪根大鼻子葱?
二是拿出诚意去恳求。
韩东那厮给他戴了绿帽子,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难道想让宋大少去求自己的仇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让慕雀去了。”宋祖德淡淡道。
宋书航险些跳了起来。
“父亲,您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派未来儿媳妇去求韩东了。”
“父亲,不要告诉我,您没听说过那个贱人和韩东所做的龌龊事!”
“幼稚!闻人慕雀拿自己的身体,把闻人家的独苗换了回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哪里龌龊了?”
宋书航双目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望着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前这个面如冠玉,快五十岁了依然相貌堂堂的男人,可真是我亲爹!
“我问你,如果慕雀向你求援,你能帮她把闻人通那小子从韩东手里救出来吗?”
宋书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在神机局的演武场上,他亲眼目睹了韩东那超绝的实力。连魏家那个修炼了百年的鬼妖,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自己了。
“那我再问你,是自己的贞洁重要,还是闻人家的香火重要?”
这个问题,让宋书航很难回答。
“慕雀已经做出了选择,可见在她心中,还是家族的香火重要。毕竟,闻人家就只有闻人通这一个独子。在你眼里,你的未婚妻绿了你,但在京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有不少人都在称赞她,以最小的代价,换得家族血脉的延续。当机立断,是个女中豪杰。”
“您呢?您也这么想吗?”宋书航脸色阴沉。
“是的,我也这么想,”宋祖德沉声道:“我知道,闻人慕雀这次去找韩东,免不了又要陪他睡一次。但是,如果能因此免掉150亿的债务,打消你爷爷更换继承人的想法,又何尝不是拯救了你?所谓道德贞操,都是上面的人炮制出来,束缚普通百姓的枷锁。你作为宋氏豪门的继承人,又岂能被它绑住手脚?
“真正能成大事者,哪个不是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必要的时候,连自己的家人都能拿出来交易。古代的帝王强不强?有时为了利益,也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拱手送与外族。你的未婚妻,陪韩东睡一次和睡两次,有什么区别吗?只要能助你度过这次信任危机,打消你爷爷重选继承人的念头,那就是大功一件。他日你当了宋家家主,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豪门掌舵人,要时刻谨记,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男女之情,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在面临利益时,永远可以第一个舍弃掉!”
宋书航张了张嘴,想辩驳几句,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想到未婚妻此刻可能被韩东压在身下肆虐,宋大少的内心,蒙上了浓浓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