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的将士们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叫喊,城门始终紧紧关闭,没有任何开启的意思。
众人愕然抬头,却迎上了皇帝陛下那阴冷至极的目光。
“孟子非,还要和朕继续演戏吗?”
“陛下,这是何意?”孟子非的心脏瞬间沉到腹腔底层。
“你和韩贼义结金兰,早已是他阵营中的人。我相信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俩此番所谓的决战,无非就是演戏给朕看而已。现在佯作兵败,不就是想要骗朕把城门打开,然后带领大周军队攻入大梁吗?孟子非,你身为儒门小圣,却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其心可诛,其罪当剐!”赵独夫愤然喝道。
“噗”,孟子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儒门最重忠孝节义,赵独夫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斥孟子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和挖人祖坟,打断人家的脊梁没什么区别。
“孟子非,你不当人子!”孟不群戟指怒骂:“为父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现如今只是被韩贼灌了点迷魂汤,就忘记祖宗是谁,君父是谁了!你当真要背叛陛下,背叛中元的父老乡亲吗?”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杀我,无可厚非。”孟子非慨然道:“可是将士们是无辜的,你还是放他们先进去吧。”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解释了。因为解释他们也不会信。
“这是韩贼的计谋,你看不明白吗?”赵独夫冷然道:“他们就跟在逃兵后面,一旦城门打开,大周人就会一拥而入,届时整个大梁危矣,我赵氏江山危矣!”
“呵呵,你心中最在意的,始终是你们赵氏的江山,”孟子非嘲弄一笑,“百姓的福祉,将士们的生命,在你眼里是最不值钱的。”
“赵氏的江山,是昆墟初代人皇打下来的,一代一代传到朕的手里。这可是祖宗的基业,朕又怎能不在意?”赵独夫朗声道:“整个中洲都是我赵氏的,韩东一介布衣,竟敢窥视人皇之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但凡你有韩兄十分之一的才干,百分之一的胸襟,千分之一的实力,中洲早在赵氏的统治之下了。可惜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非要等到人家打到大梁城来,你才意识到自己是昆墟人皇的后人!”孟子非中气十足,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混账!叛徒!”赵独夫恼羞成怒,骂道:“你们都听到了吗?堂堂儒门小圣,就是这样诋毁自己的君主的!朕乃昆墟人皇之后,威震四海,福泽八方,又岂是一个来路不明的贱民所能比拟的?”
“孟子非,你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孟不群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你娘个腿的,即便陛下真的不如韩贼,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啊。你活够了,老子我还没活够呢。没有你这个儿子,老子大不了再生一个。我的老腰……尚能饭!
“陛下,您当真不放我们进去吗?”那位络腮胡将领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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