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胸针是过,陆老爷子爱竹,可是能爱到这一步的,确实少见。
为了收藏竹画,陆老爷子竟然打通了三处房间,墙壁上近五十来幅山水竹画,每幅画都是用恒光恒温恒湿的护罩隔绝,而在偌大空地中,又培养着一眼绿的内种室内竹。
富贵竹、莲花竹、文竹、棕竹等等…陆老爷子是打算将自己也变成的竹子吗?
果然,有钱有权的人,私底下总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且执念颇深的爱好。
“陆老爷子果然是喜竹之人。”
水货喟叹一声,他又连忙弯身道:“竹品所寓不娇不媚、百折不挠,顽强不屈,虚心劲节,此亦可谓陆老爷子一生光辉。”
“伙子油嘴滑舌了”
陆老爷子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听到左宾吹捧,他淡然一笑:“跟随老头子看看,嗯,用你的鉴宝之能端详这些画,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咳咳、好。”
水货脸庞一红,转即,左宾又不留痕迹挑起眼眉。
陆家在浙省是什么档次?那都算是家族的头了,若非陆午泽的职位特殊性,陆老爷子要住在豪华庄园,都没人敢有异议。
这种层次的人物,会找不到几个鉴宝之能高深的专家?
能,花舫就是,这两年无形接受阴阳鱼珠的陆午泽,也算半个。
饶是如此,老人还是要让他指明这些画作的问题…这究竟是老饶教考,还是他对这里面某些画作,本就有些怀疑?
这都没有什么,可要是…他在试探自己呢?
不应该啊,自己的秘密,连眼巴巴盯着他的风清世都没有觉察,只有一面之缘的老人,能发现什么?
“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这时候,老人像是从左宾的沉重步伐中觉察到什么,他道:“老头子对竹画新旧虽有研究,但老眼昏花,难免有所误差。”
“外界那些子虽然有些能耐,但未必敢在老头子这儿真话。”
嗯?
左宾瞪大眼睛…您这个年岁,别人不敢真话,我也怕啊!
您老要是一个心气不顺,在藏室出现点岔子,我古殿下午就得在杭市除名了。
“家伙,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陡然,拄杖老人又提出这么个问题。
“这个…应该没有吧。”
左宾想了想,道:“陆老爷子为何会有此感觉?”
陆老爷子坦然道:“午泽的书房里,你的表情很奇怪。”
“或许,或许和霜姐,啊不、和陆姐那枚胸针有些关系。”
水货略作沉吟,他道:“之前与陆姐有所接触,晚辈私下有查阅过胸针的资料,那、那枚胸针,曾佩戴在一位绝世佳人身上。”
“她是我的妻子。”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停下脚步,他像是怀念往昔,又像是感慨自己与妻子的阴阳两隔,喃喃道:“除了那枚胸针,她所喜绿植,便是竹子。”
这感情路数就对了…水货了然点头:“兴许因为那枚胸针,晚辈对您和那位有些了解,才会让陆老爷子有些熟悉感吧。”
“也许吧。”
陆老爷子启步又走,他笑道:“所以,有这点儿隔空交集,伙子更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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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老头子这辈子什么仗没打过?身子骨硬得很呢。”
“陆老爷子严重了,那…晚辈自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