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败,他将万劫不复,成为大唐的罪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但另一方面,他又被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失去太子之位的恐惧所笼罩,那种恐惧如同黑暗的潮水,不断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太子在心中呐喊着,“若不是李泰步步紧逼,若不是那李逸横生枝节,我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我本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我不能让属于我的位置被他人夺走。”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为自己的想法寻找着借口,试图说服自己那极端的念头是合理的。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开始丧失理智。
他低声对侯君集说道:“岳父,看来我们也只能效仿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了。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我便能保住太子之位,继续稳坐东宫;输了,便是身死道消,但我也不想坐以待毙了。”
此时的太子,已经被偏执的念头占据了整个心灵,完全不顾及后果了。
侯君集听了太子的话,心中先是一惊,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看着太子那决绝又带着些许疯狂的眼神,他明白太子心意已决。
侯君集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此事需从长计议。当年玄武门之变,陛下那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且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如今我们若要效仿,首先得在宫中安插我们的眼线,摸清楚陛下以及李泰等人的日常行踪,找到他们防备最为薄弱的时机。”
太子微微点头,焦急地说道:“岳父大人,这一切就全靠你了。
我如今只觉如坐针毡,那李泰在李逸的辅佐下,每多一日,对我的威胁就多一分。”
侯君集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先从禁军入手,我在军中还有些旧部,可暗中拉拢,许以重利,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所用。
然后,在李泰经常出入的地方设下暗哨,一旦他落单或者防备松懈之时,便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他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至于陛下那边,我们要制造一些假象,让陛下放松对我们的警惕。
可以多在陛下面前表现出太子您的恭顺和退让,让陛下觉得您无意与李泰争斗,从而降低陛下的戒心。”
太子咬着牙说道:“好,就按岳父大人说的办,不过,那李逸也不能放过,他如今为李泰出谋划策,是个极大的隐患。”
侯君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殿下放心。”
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说道:“岳父大人,这次成败在此一举,我们一定要慎之又慎,确保万无一失。”
侯君集微微躬身,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助殿下成就大事。”
然而,在侯君集的心底,却也有着一丝不安,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那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但此时的他已被权力的欲望和对太子的扶持之心冲昏了头脑,无暇顾及其他了。
在夜色的掩盖下,东宫之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危险的气息。李承乾面色苍白却眼神狂热,他身着戎装,手紧紧地握着佩剑,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侯君集站在一旁,身披黑色披风,宛如从暗影中走出的恶鬼,他微微眯着双眼,目光中透着狠辣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