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听于夫人转移话题,语气就硬了不少,“你总是不想说的事就要岔开话题,这毛病跟谁学的。”
于夫人:“你不说我走了。”侯爷忙站起来,距夫人近了一步开始赔罪,“这位小姐,是小可的不是,敢问小姐如何才能不生气?”
于夫人想起那年夏天,想起眼前之人少年模样,落下泪来。侯爷忙退后一步,“你别伤心,是我错了,帕子就在桌子上呢,快擦擦。”侯爷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时上前为她递上帕子,可是如今她却只能后退,心中很是着急。
侯爷忙转开话题,“你们不用在钱夫人身上下功夫,他什么也不知道,钱大人对左相还是很忠心的,仓库有个叫余安的主薄比较好下手,她喜欢揽青楼里的安安姑娘,找到安安事半功倍,安安姑娘却是有银子就行的主儿。”
于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在外打听消息,一定要谨慎。”
侯爷使劲点头,“我知道,卿事未了,我这狗腿还不能死。这事你让不言去安排,我看她如今倒是清闲,有钱也有人,总要为母亲分担一些,她若不孝,我第一个削她。”
于夫人再点头,侯爷并未再坐下,只离夫人两步远,一对双鱼玉钗在水光下分外明亮,“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保重。”于夫人上前行了一礼,“你也保重。”
两人一前一后往湖边几人走去,神色如常,周夫人忙找台阶,“侯爷志洁还在家中等消息,我们快回家吧。”侯爷点头。平王与不言忙上前相送,于夫人盯着几人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往和畅院……
王爷夫妇正往和畅园去,沁蓝前来报信,“禀王爷、王妃,夫人说她累了,请两位主子到采逸院用晚食。”
两人饭罢,对窗看月,月色甚明。
平王开始一顿输出,“那可是你母亲,我岳母,你怎么能,他们已没什么关系了,说出去好听嘛,当真是不妥,再说了周夫人也在呢,你不是说虽然咱们名声不好,但也得挽回一下的嘛,如今,如今,你这算什么……现在这么多人盯着我们呢。”
不言听着王爷总是关心她的,还是很受用的,“王爷,心中所向却不能见面,你应当能体会那种心境,虽然我不知道母亲对侯爷是什么态度,但眼神偏不了人的,母亲虽年纪大了,但十年时间,就是没有男女之情也有朋友之义,又怎会因为身份改变而有变化,我母亲为我已受过太多的苦,我希望她心中能有一点甜……”
平王不语了,“算了,那是你母亲,你与她亲近,我是外人,只要你觉得你母亲能好也就是了。”
不言上前为王爷捏着肩,“王爷为我母女二人好,我能体会这份心意,这就够了,不是吗?”
平王心里好受了些,“你知道就好,还有呀,我明日有课,你与夫人在府里谨慎些。”
不言不捏了,拍了王爷肩膀两下,“王爷从前万事不理,如今也会操心家里了,以后您呀还得这样,妾身很高兴。”
平王站起身,面对不言,拉住不言的手,“你不嫌弃我看法愚蠢?”
不言看着自己手手,再看看平王的脸,面上全是惊喜与开心,这王爷是欠夸呀,不过还是抽回了手,按着王爷肩膀让其坐下,为其递上点心,“妾身当然高兴,王爷一片赤诚之心,妾身怎会看不出来呢,妾身就是说,运气不是一等一的好,这天底下,也就是妾身能发现王爷的好,王爷以后多关心妾身哟。”说完调皮一笑。
王爷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脸还有些红,不言看着王爷的样子,感觉不错,孺子可教。于是再鼓励道,“王爷,有一事明天还需王爷出马。这事很重要,也只有您能办成。”
王爷忐忑了,“我行吗?”
不言鼓励道,“王爷,把最后一个字去掉重新说。”
王爷重说一次,“我,我,我行?”不言用眼神鼓励他,平王深吸一口气,“我行。我行!”平王激动地站起来,在不言面前一直激动地转圈,“不言,我行!我是大才子!我行,我能办成,你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