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活几年了肯定有相像的地方。”
庆知道,“从今天起,我要讨厌看到他们两个人了,我也不跟他说话了。”
她劝道,“庆知,你别这样。”
“我就要这样,你娘你别再说了。”
云妮感觉好累,一点也不想说话了。
三人都沉默着专注吃饭,等庆知吃完后,抹了嘴,下了凳,“我要去上学了。”
云妮虽然还没吃完,但还是放下了碗,和提着书袋的小麦一起牵着女儿出去了。
大堂那边林景元同云心吃早饭时说道,“我已经跟云妮说了让她下个月去给你请安的事,然后你到这个年底都不要发月例给她,明年起给她每月发十块。”
云心听了既意外又高兴,“怎么回事啊?你的三姨太把你得罪了?”
“也不算是她得罪了,反正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
云心笑着,“嗯,行啊,就是二爷能不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也没什么,我不想说。”
云心没再问下去,但脸上的笑意一直持续到他出门以后。
云妮送女儿上学回来后,一下就无力地倒在床上,连外衣都没脱,她实在太累太倦太困,但脑子还是嗡嗡的,因为她的月例一下就少了那么多,就像胸口中箭那么痛,女儿还要继续跟他犟,以后还要面对太太,日子开始要不好过起来了。
她的脑子里开始算钱,其实在上次丈夫给自己一百块时,她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但除了每个月要给小麦四块工钱和要买些线面鞋样以外,也没什么必须要花的钱了,因为生活上的用品太太会派人送过来的,就是以后只能少给女儿买衣服,写字的东西应该可以用到过年,希望那时候丈夫会解除这个规定了。
想着想着她居然和衣而睡了,晚上没睡好的时候,她就在白天上午来补觉。
傍晚,他在去梅花苑的时候,庆知真的不同他讲话,也不正脸看他,就一直写字,哪怕写累了也不停,写到吃晚饭的时候,就端着碗不朝他一眼地默默吃着,饭吃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要人催促,小麦还在收拾,庆知就一个人回房了,好像在进行一种无声的反抗。
他现在懒得理庆知,也懒得理云妮,房间的氛围冷冰冰的。
云妮心里不好受,感觉这是一种随时会下冰雹的氛围,但也不知道怎么让丈夫和女儿的关系能再次好起来,因为这俩人都是不会听她话的人,甚至俩人都要打断自己说话,不让她把话说完。
收拾完毕后,她坐床边给他捏脚时,见他面容比较平和,就说道,“二爷,今晚我睡这吧,那边床比这小,三个人睡着有点挤。”
他缓缓说道,“天冷晚上挤下更暖和。”
“可我想挨着你睡呢。”
“我有什么好挨的,去挨你女儿吧,她不是想要你陪着睡嘛……”他打了个长哈欠,“你就多陪些时间呗。”
“可……我……你……我……你要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起睡呢?我想在你身边。”
“想在我身边只睡觉?不干别的?”
她垂下眼眸,娇嗔地,“额,别的也干啊,我想和你能亲热亲热。”
他淡淡地,“哦,那再冷些的时候我们俩睡吧。”
“为什么还要再等呢?”
“那时候有人暖床睡得舒服嘛。”
她认真地看着他,“二爷,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闭着眼,懒怠地,“嗯,喜欢,不喜欢就不来找你了。”
她笑了,“那就好,二爷,我也很喜欢你,我想能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嗯,好,我知道了,你别说了,捏你的,捏完就去庆知那吧。”
她没再说了,一直用力捏着,捏了好久见他睡着了,才给他把脚放回被子里,而自己的手都有点发僵了,甩着手好多下,又按了按,拿热水泡了些时候,松缓了很多后,才擦干手倒掉水。
回来看着熟睡的丈夫,给他把放在额头的手放回被子里,压好角,又吻了下他的脸,才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