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云秀应声上前，去取了丈夫面前的空碗。
他有点尴尬地看了下云心，“干什么突然这样子。”
她睁大着像是无辜天真的双眼，“没什么啊，让她先习惯接触你嘛。”
他不高兴地，“我不喜欢这样。”
云秀把舀好的黑米粥放在他面前，默默地退回去站着呢，他说的“不喜欢”三个字，也让她的笑容消失了。
她夹了块蒸山药在他碗里，笑着说，“二爷你要这样想，你不使唤她，那你不是白花钱养着她了。”
他拿着勺子继续低头吃着，“是你妹妹嘛，养着也没什么，谁让我欠你。”
“她是我妹妹，更是你小妾嘛，她给你多做事是应该的，以后她给你生了孩子，你们也这么生疏吗？”
“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所以我让她先习惯给你做事嘛，省得她一直在你面前木呆呆地，将来怎么伺候你。”
他烦道，“她是你纳进来的，会伺候你，会听你使唤就行了。”
她喝了粥哼道，“反正你答应我的事你得做。”
他吃着糖酥烧饼，“不用老是说，我心里记着的。”
“嗯……那你还记着梅花苑那对贱人没？”
他更烦道，“你又把她们提起来做什么？”
她带气地，“我也不想提，可她们还没被处理呢，我是想问你要把她们怎么办嘛。”
他犯难地，“她们……”
而她却斩钉截铁地，“我想把她们都卖到妓院去。”
他听了生气地拍下筷子瞪着她，“你说什么？”
她有点慌，“我……把她们卖到妓院接客去。”
他凶道，“你是很缺那点卖人的钱用吗？云妮她女儿还是个小孩你也要让去接客，你是什么恶毒拉皮条的吗？”
她开始害怕，回避他的视线，端着碗动着筷子没进一点东西到嘴里，“你那么凶干嘛，你昨晚还说要对我的。”
他手指着她，“你不要岔开话，你……”他把她掰正跟他正面对坐着，看着她的眼，凶神恶煞地，“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她们卖了啊。”
因他突然的行为，云心手端着的粥给洒出一些到她身上了，刘妈和杏花连忙拿着手帕给她擦手上衣服上的粥，她委屈地，“这粥挺烫的，我手都有被烫痛了。”
他烦气道，“你那碗粥吃了那么久在手里捧了那么久，又能有多烫，你不要说这些岔开话，回答我。”
她撅了下嘴，手给刘妈让吹着，“没有卖，现在还在梅花苑呢，瞧你对我那么凶，都忘了她们干的事了？”
他松口气，“那你早说嘛。”
“我没开始说呢，你就凶我，你不会还想着跟那贱人好吧。”
“我……没有。”他叹了下气，“只是也不想卖了她们，更不想卖到妓院去，你以前把屏儿卖去窑子，你知道她怎样了吗？”
“你跟她见过面？”
他点了下头，脸沉着，“嗯，半年前，我去平沿城乡下收租的时候，刚到城里准备吃午饭，结果在路上有个女人把我拦住，那女人就是屏儿，但我已经认不出她了……”
他陷入了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