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二章我是工具儿刘表言刘琦忘本,这一点刘琦并不服气。
首先在刘琦的概念里,不论是士族群体还是山阳高平的王家,都没有生他养他教育他抚养他,他做什么跟这些人有甚想干?
刘琦从来都没有将自己规划到清流党人那一帮人中去,他也没有必须要将自己归到所谓的士林门阀中。
他很清楚他自己现在的立场和未来的立场。
不论是汉朝的天下,还是后来大魏的天下,最终都是沦陷在了带领这些士族党人的士林门阀手中,刘琦现在的身份是上位者,且随着他今后的势力愈大——门阀、士族、清流这些人对他的禁锢便越多。
若是再把自己跟他们划成一路,那这日子今后就真心没法过了。
眼下与他们联姻倒也不是不行,但完全没必要把本宗的子女也下嫁给他们……荆州的广阔土地外有那么多郡守牧守,为什么不通过联姻的途径为自己家找一个合适的联盟?这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刘琦真心相对刘表说一句:爹你是真二!
刘表这人是有雄才,但他自幼受清流士族那一套的洗礼已经好几十年了,被荼毒的太深。
再加上他八俊八及名士的头衔,这些光环将他的人生囚禁在了那个小圈圈中,致使他不能也不敢向这个圈外迈出一步。
这一步看似虽小,但实则意义重大,可以说事关他的生死存亡。
思想的固守是刘表与袁绍和曹操那些人最大的区别!也是他最终失败的根本原因。
在历史上,曹操这一步就迈出去了,你看人家最后干出了什么事业?
虽然残暴,但也是事业。
“父亲,孩儿只是觉得眼下将妹妹嫁给王家人,不符合咱刘氏的时势需求,况且妹妹也根本不喜爱那个王粲,何必强人所难呢?难道这就是忘本了?再说了,若是真想跟王粲联姻,族中女子有的是,干嘛非得让我妹上?”
刘表的脸色不善,气道:“不是你妹的婚事这么简单,老夫隐隐能够在你的话中听出来,你眼下已有了不屑士人之心!需知你亦属清流之后,亦是孝廉出身!亦从小学经!你自己就是一个士人!”
刘琦站起身,冲着刘表作揖道:“孩儿自然记得自己是什么,但孩儿也知道,孩儿目下也是宗亲联盟中的一人,更是一方牧守!孩儿只是希望能够在乱世中,保全我山阳刘家,让我荆州得以长存于世,让父亲能够在这天下牧守中,立于不败之境,仅此而已,别无其他,父亲难道不懂孩儿之心么?”
望着刘琦郑重其事的神色,刘表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希望你行如己言。”
“人在做,天在看,孩儿自认问心无愧。”
“如此最好……吾儿,切记不可忘本啊……为父不想看你成为董卓那样的人。”
这个比喻未免有些让刘琦惊诧。
董卓?
不应该啊?我其实是想做曹操那样的人来着。
“父亲如何将孩儿与西凉虎狼相比?孩儿出身清流之家,身为名士之后,自会牢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父亲这般比喻,未免让孩儿心伤。”刘琦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罢了,老夫其实就是给你提个醒,没别的意思,且再说说雅儿的婚事吧,你既不想让雅儿嫁入王家,那依你看,雅儿当嫁于何人为妇才对我刘氏有益?”
“徐州刺史陶谦,前番虽与我等为敌,但如今已然友好,且陶谦常供于朝,颇显忠良之气,闻其与朱车骑关系相善,性格亦刚直,孩儿料定其早晚必为州牧……徐州之地临于淮南与江东,是日后能够配合我们钳制孙坚和袁术的重要盟友,故孩儿有意请父亲请父亲与陶氏联姻。”
“与陶氏联姻?谁?”
“陶商,现为我南阳六百石郡丞。”
刘表皱眉道:“他那个郡丞算什么郡丞!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那陶商不过是一个阶下之囚,人质而已,如何配得上老夫的女儿?”
刘琦摇了摇头,道:“孩儿觉得,徐州陶谦前番派长子前来为人质,不过是因时势而已,谁言徐州的时势就会一直不好?陶谦若能为州牧,则便可名正言顺的统领徐州诸郡国,徐图发展壮大,而陶商身为嫡子,便是徐州的少郎君,日后说不定也是陶谦基业的继承人,和这样的人联姻,有何不可?而且陶家亦属丹阳郡高门。”
刘表脸上的肌肉略有些颤抖,被刘琦辩驳的哑口无言。
确实,相比与王粲,陶商方方面面都可超越于他,除了诗词文采,王粲与陶商真的是没有一点可比性。
刘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这不服气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我觉得我做的就是正确的”……但这正确并没有什么可依据的理由,纯粹就是个人喜恶。
刘表抿着嘴,沉思了偏刻之后,道:“此事容老夫三思后再议……再说了,这事不过是汝一人之思而已,雅儿愿不愿意还是个未知之数。”
刘琦笑道:“雅妹愿意不愿意,父亲召她一问便知。”
刘表看了刘琦那副自信的表情,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这小子如此托大……该不是雅儿与那陶商已经?
应该不会的,老夫的女儿,想来还不至于这般没有眼光吧?
那两个女儿眼下才至新野多久呀?就能干出这事!不信!老夫万万不信!
我的女儿我清楚!
刘表开始下意识的进行自我催眠了。
强压住了心中的不安后,刘表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自信之色:“老夫的女儿,老夫最是清楚,你年纪轻轻懂个什么?罢了……咱们今日且不谈此事了。”
不谈就不谈。
刘琦所谓的道:“那父亲想与孩儿谈些什么?”
刘表眯起眼睛,道:“我这有两份从汉中送来的书信,想要与你一观。”
刘琦一听事关汉中,知道刘表说的是正事,随即正襟危坐,认真的聆听刘表所言。
刘表站起身,转身进了他书房的内室,少时取了两份縑帛出来,放在了刘琦的面前。
“这是……”
刘表缕着胡须道:“这是从汉中来的两份书信,汝且猜猜,这是谁人给老夫写的?”
刘琦一听是从汉中来的书信,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
“是贾龙写来的?”
刘表笑呵呵地道:“你这小子,就认识一个贾龙,汉中郡偌大之地,全境几与一州无二,难道就没有别人能写了吗?”
刘琦一挑眉毛,奇道:“汉中能写信的人倒是不少,但与我们有联系,也不过只有贾龙一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