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贪走的那些上好的绸缎折合成银两也有几百两了,二小姐每月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才二十两,所以你欠二小姐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也不逼着你现在就还,给你打个欠条,就用你每月的月例来还,在还清之前,这库房钥匙还归你管,你还是二小姐的乳娘,你看,可好?"
钟嬷嬷颓败地跪在地上,自己之前还存着侥幸心理的,却不想这丫头当真是什么都知晓得一清二楚,如此,她能说不好吗?自然不能!
晏晓梵难掩兴奋,握笔写欠条的手都激动地发抖。
欠条一式两份,钟嬷嬷在欠条上签字画押后,抖抖索索地将其中一份收进袖内,而后磕头谢恩,自此在梵语居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葡萄和水梨也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好手,眼瞅着钟嬷嬷被艾澜拿捏得死死的,她们也纷纷向艾澜投诚,表现为当日的晚膳,她们殷勤地将饭碗端给艾澜,好菜都摆在了艾澜的面前,晚间临睡前,还偷偷摸摸地朝艾澜手里塞荷包,当然,她们塞的荷包可不像艾澜之前散出去的空荷包,里头可装着一两银子呢。
一个二等婢女的月例是一两又五百文,这是将大头都给了艾澜,可见她们是下了血本了。
艾澜掂了掂荷包,笑道:"两位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咱们都是梵语居的下人,理当以伺候好二小姐为头等大任,二小姐好了,咱们想不好都难,你们说对是不对?"说着将俩荷包又还给她们,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