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口看着不长也不深,但里面的血液就跟突破了防线似的,迅速奔涌而出。
出血量大的惊人。
对此,小丫头好似没有任何知觉。
男孩儿轻叹息一声,接着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
他手中浮现白光,刚要伸过去覆在伤口上,不料小丫头往后退开一大步。
他动作一顿,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她。
——你还未与妖血完全融合,即使只受了这一点小伤,要是没有及时疗伤,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见小丫头无动于衷,他又说道。
——你妈妈的心愿,你不想完成了?
小丫头垂在腿边的手蜷了蜷,很快往前走了一步。
白光覆上去,两秒后再离开,伤痕和鲜血都已经消失。
瓷白的肌肤恢复如初,好像从未受过伤。
男孩儿站起来,随手一挥,地板上的碎片和蛋糕立刻被清理干净。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走过来。
小丫头扭头看清来人后,十分的高兴扑了过去。
她像小树懒一样,双手用力抱住女人的腰。
如此充满依赖感的举动,换来的却是女人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
小丫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被推开后只是用拇指掐了掐食指指腹,便不再有别的动作。
身后的男孩儿见状,神情变得越发冷漠,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
不知不觉,天亮了。
言知乔的意识从梦境里抽离,很快缓缓睁开双眼。
吃不惯人类的食物。
始终不是真正的人。
与妖血融合。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头顶的白色纱帐,搭在小腹上的右手悄无声息的紧握成拳。
良久,言知乔又重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眸中凛冽的寒意消失不见。
言知乔坐起身来,随手掀开纱帐看向外面。
此处明显是在宫殿里,面积很大,整体的布局看起来古典又华贵。
四周静悄悄的,再无第二人存在。
不用面对朔篱,言知乔稍微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紧张或者怕他,而是面对这种脑子有病的登徒子,她真的很容易控制不住杀意,对他痛下杀手。
想起昨夜被他亲过的地方,言知乔厌恶的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江辞渊对她胡来,她虽然有些恼,但更多的是乐意纵容他。
换做朔篱,言知乔只想将他挫骨扬灰。
顶着阴郁的心情,言知乔环顾四周一圈。
见殿内没有洗脸架也没有水盆,她只好提步往殿外走去。
昨夜“昏迷”的突然,言知乔根本没机会记住路线,此刻只能随意选一条长廊。
她往右边走去,很快发现路过的地方贴了不少大红色的“囍”字。
还有红灯笼,红剪纸等,俨然有种正在筹备喜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