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看了看张帘有些奇怪地问道:“我说张道长,你那小花驴哪去了?”
张帘淡淡地说道:“它有事忙去了。”
拓拔不禁“切”了一声:“一头小畜生能有什么忙的,难道是看到母骡子母马了。”
张帘不理会他的调侃,嘿嘿道:“怎么样,想不想听听那榕树里神像的事?”
拓拔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瘪嘴道:“我看你一路不说话,现在突然又有话说了,该不是憋了什么坏屁吧?”
张帘哼了一声,说道:“这话说的,贫道能憋什么屁。这不是吃人嘴软,想说点传闻异事,给你们涨涨见识罢了!”
拓拔将烧火棍杵在地上,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那尊神像的事情。”
张帘微微想了想说道:“刚刚,小夜施主说得已经很接近。”
顿了顿,他看着拓拔说道:“而刚刚,你也说那尊神像简直跟南空家的先祖一模一样。”
拓拔看着张帘说道:“你一路跟着我们,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论嘛?”
张帘抓起酒葫芦咕噜噜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不过,这要贫道说的话,他们之间不能说一模一样,而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体的。”
拓拔听到此话,很不解地问道:“本来就是一体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孤影也来了兴趣,虽然他没有祭拜过。但是,也曾出于好奇,近距离看过那尊神像。
张帘捻了捻胡须,说道:“当初,你跟桐枯前辈拜访南空家见到的南空家先祖的画像也确实是真的,而那棵榕树体内包裹着的神像也确实是南空家的先祖没错。”
拓拔听着有点迷糊,抓着脑袋说道:“我说你绕弯弯呢,我都给你说迷了。”
夜孤影听着也有点绕,于是问道:“张道长,能不能说明白点!”
张帘看了看两人,摊手道:“贫道说得如此简单明了,你们竟然还听不明白,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拓拔立马不乐意了,哼道:“还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我呸,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绕口令。”
张帘一副恨铁不成钢道:“我的意思是,那榕树里包裹着的神像就是南空家的先祖。”
“切,这个我们刚刚也在说,还用你来重复一遍。”
拓拔瘪了瘪嘴,对夜孤影说道:“夜师兄,咱们赶紧走,别跟他浪费时间,我还以为有什么不一样的隐秘呢!”
张帘不解地问道:“我说两位,贫道说的还不够透彻吗?”
夜孤影想了想,说道:“不是不够透彻,是道长说得太深奥了,我们有些理解不过来。”
张帘微微叹了一声,说道:“贫道的意思是,那榕树里包裹的神像其实就是南空家先祖本尊。”
“啊……”
拓拔以为自己听错了,说道:“不是,我说张道长你是不是喝多了,你说那尊神像就是南空家的先祖本人?”
夜孤影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尊神像虽然看起来五官清晰宝相庄严,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但是,不管怎么看,那也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或者说一具真正的尸体。
张帘看他们仍然不相信,想了想说道:“你们也是修炼者,也听说过南空家修炼的是武道,所谓武技通神,技近乎道。修炼到后期,堪比金刚铁骨,天难灭地难葬,永远存在于世间。相传,曾经有位高手就将南空家的某位先祖祭炼成了一杆人形兵器,其威力更是不压于一件大道仙兵。”
拓拔很是不解地问道:“可是张道长,你怎么就能确定那榕树里包裹着的神像就是南空家先祖本尊?”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张帘捋着胡须,看着夜孤影说道:“你从小生活在附近,难道就没觉得此地有什么不一样?”
拓拔皱眉道:“不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能有什么不一样?”
张帘看向远处的榕树,像是在介绍一样:“这个小镇叫四方井镇,横竖有四条街道,就如同一个井字,而榕树则在井字里面。”
夜孤影听着张帘的话,忽然间也明白了什么,于是问道:“敢问悟缺道长,你的意思是,这个小镇是一座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