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兴安拿着信件朗读的很大声。
孙太后袖中握紧着拳头,那儿子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朝堂是何模样,竟然还让自己徐徐图之。
还图什么?
图你死的不够快吗?
那新皇让兴安到自己面前朗读,就是在挑衅。
为什么自己儿子只会耍这种小聪明。
一时间,孙太后甚至觉得,自己儿子不冤!
整个朝堂都被新皇捆绑了,还玩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戏。
“够了!皇帝是羞辱本宫吗?”
孙太后堵着一口气怒斥道。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兴安捂嘴笑道:“圣上好心好意,夷王亲笔信都给太后送来了,何来羞辱之意,太后莫要把圣上想得太过心胸狭隘了!”
原本是笑着说,到后面变成冷着说。
“你个狗奴才,竟然敢顶撞本宫!”
孙太后被兴安一气,咬着牙说道。
“啊对对对,咱是奴才,但,太后别忘了,咱就算是狗奴才,那也是圣上的奴才!”
兴安恢复成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随后将信放到一边,再道:“臣告退。”
退出慈宁宫,兴安听到了里面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小聪明永远难登大雅之堂,圣上让他读给孙太后听,就是让孙太后放弃做梦,夷王是没有机会了。
是日。
朝堂传来消息,太后斥责圣人目无兄长,而陈循慷慨激昂,言:“夷王终究为兄长,欲陛下笃亲亲耳。”
皇帝深以为然,便下令让袁彬带回美酒佳肴,并再次斥责也先乱法。
消息传至京城,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百姓觉得太窝囊了。
那夷王,何德何能,可以享受美酒佳肴。
当然,陈循府门被泼粪这件事,只是其中的一件小事而已。
袁彬被送到城外,来到临时安置的牢笼里。
笼里的纳哈出披头散发,但是听到守卫的闲言碎语,却咧嘴一笑,说到底,这还是家天下。
朱祁钰威望再高又有何用,还不是受制于太后和那群腐儒。
昨天就是他产生了幻觉而已,不过这些明军,下手是真的狠,专打脸来着。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使者,为何如此对待。”
袁彬一来,就对着守卫训斥。
而守卫挠了挠头,皱眉道:“他没说呀!”
“你们堵着他的嘴,让他如何说!”
袁彬手指指着守卫的鼻子,大声道:“还不快将使者放出来。”
闻言,守卫眼角看向一旁,随后才转身打开锁链。
袁彬当即踏入笼中,扶起纳哈出说道:“你受苦了。”
等袁彬帮纳哈出取出口中的袜子后,纳哈出对着地上疯狂呸呸呸。
但是还是感觉口腔之中充满了那骚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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