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倒是在帮我解围,虽说是多此一举。
老大看了一圈,抱起胸,“龟壳”被顶到了身后的地上,很自信的说:“啊,西瓜酒也不错吧?”
“哈,没那种东西吧老大?”
“不是有葡萄酒吗?葡萄可以酿酒,那西瓜应该也不差。”
完全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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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有道理的说。
那为什么没有嘞?
也许有,反正没听说过就是了。
有空试下吧,交给沙条就好了。
“啊啊,现在弄也来不及啦,还是切瓜吧。”我站起来,身子向前微倾,用右手抓住零式的柄,左手虚扶在零式上方。
拔刀斩的刀架。
“刀不擦擦吗?”
还以为她会直接嫌弃沾过血的杀刃呢,这倒是我多虑,但退一步她也一样。
“真是多虑呀,雾雨。”我说着,零式在手中消散而再度凝实,“这样就好了。”
随而刀刃在左侧舞了个半圆挥出,正切过西瓜的正中,向顺针一扭,抽出,正刀,再挥,一连三次,总计四刀。
血水还看不见,表面上,西瓜还是那个西瓜。
雾雨推了那西瓜一下,那西瓜动了一下,然后再没反应。
嗯…
冻住了。
呔。
我先上手,把住一处,用用力摇了两下,一块西瓜正脱落下来。
“这样吧。”我说,把自己的那两片扒到面前,坐下。
然后各人纷纷动了起来,都掰到了瓜。
废话,不拿可是笨蛋。
但果真如此吗?
这依旧是…我不了解的呢。
生活的明悟,还真是殊遥。
也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反正我咬了一口西瓜。
首先入口的是那凉意,牙齿,嘴唇,舌头,口腔,都在为冰冷的凛冬战粟着,不过很轻,转瞬即逝——抑或说是习惯了;接着,是水,带着细密的甜意浸浸而入,口中的瓜块像是吸饱的海绵,不用多大力就可以挤出水来——清凉的,糖样的,喷涌的水,不用多大力就可以咽下去,留下一部分黏着的怯意;与此同时,粗鄙的蛇也与艳色的精灵相遇,传出沙沙的,却柔和顺从的触感,舌与上颚一同,作为“新的牙齿”将主教被虞国撕躏残破身躯夹裹其中,榨干最后的圣血,才置之于弃。
入腹。
啊,这才是胡思乱想的赘言呢。
到头来也只是换来一句雾雨的“喔,还挺好吃的嘛!”
那茶我倒是不想碰了,估计喝了会出事儿。
她俩…自己找药吧,关孤屁事。
蘑菇医学家差不多可以自救,医学家的所谓前辈也不至于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腹泻触摸冥府的大门吧?
另一说是…
公厕真臭。
妖精要好的说,不坏肚子就差不多是化学能和生物能的完美置换——世界的宠儿呢。
好有味道的话题哎。
没办法,毕竟是冻了一夜,俗言有云——
俗言你个锤子啊baba易!
咳咳,自打自脸也没什么意思。
(才怪,谁没自娱自乐过?)
时机了啦时机~
这可不算什么时机呢。
“夏天就该这样过啊~”我感慨说。
“所以…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个吗?”雾雨擦了擦嘴巴,问。
还没吃完就擦嘴…嘛,虽然不擦会很难受就是了。
话说要不是你这穷娃娃的吃相…你真的需要擦嘴吗?
小节是不用拘的,直接上胳膊也平平常常地无视掉就好。
垃圾和桶的交情理应如此。
“怎么,不欢迎吗?”我笑了笑,侧眼看她。
完全和麟那时候的语气如出一辙。
“当然。”她把脸绷起来板住,但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叹了口气,“啊啊,才不呢,我只是在想…易小哥你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也许可以帮着做着什么。”
这可不在你的权限范围里啊,雾雨。
且不说我没有…不,仔细想想我确实有些事情想做,但那绝不是该说给交付与你的。
况且…
呵,孤也是个彷惘的独断者啊。
“娃子你被什么冲到了吧娃子?!!虽说你这里姑且可是算是半个理事屋,但也不会来人都是求着要帮忙的吧?”
许是刚从清静唤到烦躁,我不免有些阴阳怪气。
虽然还没到找骂找打的地步就是了。
“易小哥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这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她苦恼地挠了挠头。
我知道啊,所以才要动脑筋把你扔到一边去——虽然来时只是想找你聊聊闲天,然后就被你拐到这种话题上了…
老大和铃还在老老实实的吃瓜,估计她们也是清楚这样的话题两人足矣的道理——但我其实需要她们中的一个当做破局的板砖——随便嚷嚷一句烂话就好。
“事情什么的才没有呢,虽然我是闯了不少篓子的笨蛋。”我想了想,把那杯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坏肚子就坏肚子!弄急眼了老子就给自己开膛破肚做手术!孱弱的身子才没有道理忤逆我!
“这样么…”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抬手咬了一口西瓜,“对了对了,这两天别去叨扰灵梦,她现在很烦,你去了估计会被揍得很惨…妖魔的世界也不一定需要巫女吧?”
她说完这话就不再说了,只是小口小口地啃瓜,狡猾的眼睛贼溜溜地瞄着我。
真是不可爱的家伙,你和巫女都是。
虽然我只和那巫女有过几面之缘,但我可以断定这点。
“多谢提醒。”我回道,把注意放在面前的西瓜上。
“不过,你说…妖魔的世界,是这样的吧?”
“什么?”
“妖魔什么的我倒没几个深交的,香霖那家伙就算了,不过…像是成佛的家伙有兴趣见一见吗?”
“随便。”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