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古玩行当里混久了,也明白这就是规矩。
买的人若是自己眼力不够,花了冤枉钱,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就说这玉蝉,虽说被开过门,可它本质上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汉八刀,工艺和年代都摆在那儿,也不算坑人太狠。
只是在这价格的巨大落差之间,我还是会偶尔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赚钱的喜悦给冲散了。
毕竟在这行里,谁不是为了求财呢?
不久,马玉良和阿子灰头土脸地回到店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三哥,这都没漏可捡了。”马玉良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沮丧。
“你俩都逛多久了,这古玩市场的漏都被你俩捡完了。”
这俩小子这些天,可在摊位里掏了不少东西,都在我这里卖了十几万了。
“嘿嘿,老大,手痒痒了……”阿子挠了挠头,冲我傻笑着。
“三哥,我也是啊!不如我们跟野路子玩一把?”马玉良凑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滚蛋,我他妈把你和野路子埋一起你信不信?”
“哎呀!开个玩笑的嘛!”马玉良连忙缩了缩脖子。
“说正经的,如果运气好,我们可能很快就有大动作了。”
“啊?三哥,把头找到大锅了?”马玉良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
“不是!”
说着,我把手机递给他们,把阿茜的自拍拿给他俩看了看。
“你俩自己看看吧!”
“三哥,你给我看阿茜的自拍照干嘛?”
“玉良,拿来拿来,我看看。”阿子着急地抢过手机。
“马缺德,阿茜你俩真是有的一拼。”
“我知道了老大,阿茜后面这个是坟包。”
“哪里哪里,我看看……嘿!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马玉良赶忙凑过去,脸上满是惊讶。
“玉良啊!所以老大说你跟阿茜有的一拼啊!”
“你俩也别高兴太早,还没确定,现在需要阿茜拍各方面的照片和地势,然后我们研究研究才能出结果。”
“老大,我觉得有戏,张献忠不就是在四川称霸多年了吗?说不定是张献忠的墓。”
“呃……阿子,你可真能想,在古代称霸四川的多了去了。”
“哈哈,老大这样啊……”阿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叮咚叮咚!”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是阿茜把照片都发了过来,有近照的,有远照,还有附近的地势山脉。
我迫不及待地看着近照,嘿!夯土都露出来了,看着土色,像是西汉的。
不会吧?又是西汉。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没探点,不敢百分百确定是啥年代。
接着我又仔细看了看附近的山势,后面是巍峨的山脉,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
气势磅礴,为其提供了坚实的依靠;中间一片大空地,小草长的特别茂盛,犹如一块碧绿的地毯,生机盎然;
前面还有两座比较小的山脉,形似两只伏卧的狮子,守护着这片空地。
再看看近照里的草势,这坟包上面也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草,宛如一顶绿色的华盖。
单看风水,那绝对是个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