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乃是靖南府抚平县人士,此刻正带着众弟子们游历天下。”张玄笑着回答道。
“靖南府?”余江一愣,抚平县他没听过,但靖南府他可知道,于是惊呼一声,道:“原来张公子是靖南府人士,靖南府距离此地已近六百里路程,失敬失敬!”
“客气了,我等师徒路过贵地,此刻口内饥渴,不知可否讨碗水喝?”张玄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各位请跟我来……”
说着话,余江便转身在前面领路。
“余江大哥,不知贵村今日是有何喜事么?”此时,钱立文迈步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余江微微一怔,然后看了看钱立文,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今日乃是我们村三祖爷爷出殡的日子!”
“什么?”
听了余江的话,所有人都愣了。
钱立文张了张嘴,道:“那个……余江大哥,既然是长辈去世,为何你们……”
说着话,钱立文还伸手指了指余江的身上。
余江身上也是大红的衣袍,胸口处还绣着喜字,头上还簪着几朵各种颜色的花。
余江立刻就笑了起来,开口道:“几位来自外乡,自然不知,我们余家村与其他地方不同,我们村的村民喜穿喜袍,无论是婚丧嫁娶,皆着喜袍!”
“原来如此!”钱立文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疑惑更甚了。
余江看到众人的脸色,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第一次来到我们村的人,都会有此疑惑,这不奇怪!要说起来大概还要追溯到数百年前了,当时我们余家村也和其他村并无不同,……”
“余江!”
余江正要给张玄众人解释缘由,就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欸,五哥啊!您怎么来了?”余江一愣,然后转头看去,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年近四十的村民。
那村民同样一身喜袍,胸口绣着喜字,头上也簪着花,脸上甚至还涂着些许脂粉。
“我怎么来了,快点吧,四爷让你过去抬棺呢!这几位是?……”
这位五哥说着话,就看向了张玄等人。
张玄连忙一挥拂尘,微微躬了躬身,道:“贫道张玄见过这位善信,我等师徒从靖南府抚平县而来,路过贵地,腹内饥渴,故此想来讨碗水喝,讨口饭食。”
“原来如此!几位客气了,请随我来吧!1”那五哥闻言,恍然大悟,于是也伸手邀请了起来。
说完,那位五哥又瞪了余江一眼,道:“行了,你还不快去,这几位我带过去就行!”
“好嘞,五哥,我马上就去!”说着话,余江转身对张玄众人抱了抱拳,然后撒腿就向着村里跑去了。
“不知这位善信如何称呼?”张玄问道。
“哈哈……,这位公子,我名叫余海,公子唤我余海便可!”余海笑着道,然后伸手虚引,接着说道:“几位请跟我来,今日乃是我们村三祖爷爷出殡的日子,几位既然来了,便也是客人,不妨留下吃杯水酒吧!”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张玄笑着答应了下来。
于是众人跟在余海身后,就走到了灵堂跟前。
那灵堂就布置在祠堂前面,现场也是一片红色。
这场景,众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委实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