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深夜里,一个老人带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来到了博金博克。
他们无视门上挂着的歇业牌子,敲了两下门。
卡拉克塔库斯在柜台后面的行军床上坐起身,隐蔽的露出半个脑袋,打量着店外是谁来了。
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他挥了一下魔杖,一盏小灯被点亮了,门也自动打开。
“很抱歉,我们到这时候才有空,前段时间学校里又出了些事情。”邓布利多缓缓走进店里,非常礼貌的解释了一下。
“所以你们今天来,是为了我想的那件事儿?”卡拉克塔库斯不是特别在乎学校里的事,他更在乎自己的事。
“当然,不过我想这里应该不是一个适合做事的地方。”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抓着我。”卡拉克塔库斯站起身,向他们伸出了胳膊。
爆裂声响起,三人出现在博克老宅的会客室里。
“蒂奇,上茶。”卡拉克塔库斯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蒂奇立刻端上了三杯热茶和一碟茶点,家养小精灵总是时刻待命的,哪怕主人都离开了家。
“下去吧,没叫你就别出来。”卡拉克塔库斯挥挥手,蒂奇打了个响指,瞬间消失。
邓布利多简洁的讲述了罗恩·韦斯莱中毒的事件,“我想马尔福先生一定有些急了,哎呀——看来我得加快一点儿动作,不能让他等那么久,这样不太礼貌。”
“所以你打算?”卡拉克塔库斯瞪着眼。
“我本来就快要死啦。”邓布利多轻松的说,“不过,我觉得不应该由那个孩子动手——他还可以被拯救。”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被拯救真是幸福啊,你怎么不想着救救谢莉尔呢。”卡拉克塔库斯轻蔑的说,他两眼无神的盯着邓布利多花白的头发。
“哦,这是西弗勒斯需要做的事儿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斯内普再次冷笑。
三个人沉默着喝完了茶。
卡拉克塔库斯随意的用袖子擦了下嘴,站起身跪在了地上。
“西弗。”邓布利多轻声唤道。
于是斯内普也站起了身,跪在卡拉克塔库斯的对面,两人握住了对方的手,不发一言。
最后邓布利多也站起身,拿出魔杖点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我的侄女,谢莉尔·博克遇到危险时,你愿意尽你所能的保护她吗?”
“我愿意。”
一道火舌从魔杖顶端喷出,缠绕在两人的手上。
斯内普立刻就想站起身,然而卡拉克塔库斯的手并没有松开,他还没有说完誓言。
“还有——”卡拉克塔库斯的眼神变得贪婪了起来,“你愿意,在必要的时候心甘情愿为她而死吗?”
斯内普冷笑一声,一双黑色的眼睛毫无波澜的看向了他,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只是个玩笑——”卡拉克塔库斯讪笑着说,“最后,你愿意——”
愿意什么呢?卡拉克塔库斯一时想不出别的要求,但作为一个生意人,肯定是要做更多盘算的。
“你愿意——在我无法照顾她的时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可以独立吗?”
斯内普犹豫了一会儿,接着他想到,谢莉尔·博克已经年满十六,博金先生还并不算老,总不至于等不到她成年吧?
“——我愿意。”斯内普烦躁的喷了口气。
他当时没有意识到,卡拉克塔库斯的用词是独立,并不是成年。
火舌喷出,牢不可破的誓言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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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知道当晚斯拉格霍恩教授被吓傻了,根本并没有做出帮助,救了罗恩的其实是哈利。
但由于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名魔药学老师,中毒时有一个魔药学老师在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于是罗恩中毒这件事儿并没有产生什么轰动,相比起来还是凯蒂中的诅咒更吓人一点儿。
而且格兰芬多的第二场球赛即将开始了,大家对这个的关注远远大于那些意外事件,毕竟他们没有亲身经历。
很遗憾的,由于韦斯莱王需要在校医室静养,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变成了麦克拉根。
每一场训练都像是麦克拉根的魁地奇讲座,他总是对别人展开各种批评。
谢莉尔是真想撂挑子不干,她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傻冒过敏。但哈利和金妮都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恳求了她,这实在太卑鄙了。
“我现在觉得扎卡赖斯比麦克拉根顺眼一点儿。”谢莉尔烦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