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帕金森出院了,也许她终于受到了教训,知道不要随便挑衅一个失忆的人,她再也没当面和切丽起过冲突。
当然,背地里的阴招还是有不少的。
比如在背后指着切丽,发出窃笑声,好像切丽的存在就是一种可笑的事情。或是用非常粗鄙的手势,模仿切丽推眼镜的动作。
切丽都无视了这些小动作,在她看来这种把戏多少有点儿幼稚,还不如跳到脸上,她还能有机会再给潘西一个教训。
大概是知道了这样对于切丽来说不痛不痒,在今晚的补习结束后,切丽回到寝室发现潘西故意将寝室整的一团乱。
所有人都在床上闷着头,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想让切丽一个人整理。
切丽当然不想整理,她想就当作没看见,结果发现自己的床上也被弄得一团乱,几团猫毛粘在毯子上,拽都拽不干净。
掀开毯子一看,不仅是猫毛,还有一整只猫。米里森那只长相潦草的痴肥黑猫就躺在床中央,对着切丽哈气。
于是深夜里,斯内普看着去而复返的切丽,展开了讥讽。
“我不认为这种小事可以难住你。”斯内普挑了下眉,“你大可以让帕金森回校医室继续躺着,不是吗?”
切丽当然不会以为他是认真的,很显然斯内普是在挖苦自己,于是她也没说,她的确有过这个念头。
“没想到她这么麻烦。”切丽语气烦躁,“说起来,这也有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很好,说说看。”斯内普轻笑一声,觉得切丽大概是吃错药了。
“是啊,特蕾西这个身份是你替我选的。”切丽理直气壮的说,“所以出现这种事儿,你当然也有责任了。”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试图用危险的表情让切丽重新说话,但显然切丽一点儿也不怕他。
“所以你替我解决,校长先生。”切丽十分坦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能帮我把它变成床吗,我要休息了。”
“你要休息了——在这儿?我必须提醒你,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斯内普难以置信的说。
“是的,当然是你的办公室。”切丽已经闭上了眼,“这又怎么了,等放了假我们还要住在一起呢,普林斯先生。”
“……”斯内普沉默了几秒。
接着,椅子缓缓变成一张小床,切丽顺着幅度平躺了下去。
门咔哒一声响,斯内普离开了办公室,顺手还将灯光熄灭了,室内陷入漆黑一片,更适合休息。
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解决的,第二天起,寝室里就陷入了诡异的和平。
潘西·帕金森也不再对她指指点点了,反而和达芙妮一起,用一种有些怜悯的眼神看她。
切丽怀疑斯内普是不是告诉她们,他会替她们惩罚自己——不过这好像是事实,几乎每晚都要补课,这怎么不算惩罚呢。
时间渐渐进入十月,这段时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阿米库斯一直在检验他们的钻心咒。
怎么检查呢?
就是由被罚禁闭的学生充当教学工具。
如果没有,那就找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在他身上实践。
应该感谢他们的仁慈吗?好歹没有让同学们一对一互相练习。
班级里几乎没有人能成功放出钻心咒,因为这种咒语需要足够心狠手辣,大家对同学根本没有恨意,又哪里能下得去手呢。
只有高尔和克拉布是个例外,听说他们的父亲都是食死徒,难怪可以对钻心咒这样得心应手。
那个低年级的学生哀嚎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流起冷汗,如果不是手脚在微微的抽搐,看起来几乎像死了一样。
高尔和克拉布没有产生任何恻隐之心,反而指着他嘲笑。
“很好,高尔,克拉布。”阿米库斯语气高昂的表扬他们,“你们的父亲会为你们骄傲的,等你们一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