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殿。
“黄花菜,别名金针菜、柠檬萱草等.....起源于中国东北部、日本及欧洲温暖地带......”
“......黄花菜被誉为“四大素山珍”之一,味鲜质嫩......”
“新鲜黄花菜极易中毒,其主要原因是有秋水仙碱化学成分,成人如果一次摄入0.1~0.2mg秋水仙碱(相当于50~100g鲜黄花菜)即可引起中毒。”
“秋水仙碱有以下萃取方法......”
热爱学习的刘渊又捧着书籍阅读,时不时地沉吟思考。
进宫已有四天有余。
似乎一切都很平静,无人提登基的事情。
他好像被遗忘了。
这几天,刘渊也深刻认识到,史书中记载的寥寥几笔,并不能描绘一个人的真实面孔。
作为元末有名的权臣,伯颜被描绘地无比可恶。
然而,这段时间,关心刘渊最多的一个人正是伯颜。
“嗣皇,昨夜睡的可好,枕头和床榻是否舒适?”
“嗣皇,饭菜可还满意,如果您不喜欢可以随时说,我让宣徽院那边换口味。”
“嗣皇,您如果觉得无聊,臣可以派一些宫女为您表演一段,听说教坊司最近新排了一段舞蹈。”
“嗣皇......”
伯颜关照无微不至,刘渊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伯颜不是威武的左右阿速卫都指挥使,反而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对此,刘渊不禁感慨,怪不得人家能成为权臣,有两把刷子。
任谁见伯颜如此表现,都不得不夸赞一句:大元忠臣!
谁能想到,他后续种种恶劣行为。
元顺帝能被他欺骗,太正常了。
刘渊抬头,瞧了瞧一旁的漏斗,估计伯颜快来了。
他一划左手中指,将书籍收回书库,拿起毛笔,开始写八思巴文。
不过,与前几日书写的不同。
这张纸张上,故意写的是歪七扭八。
他单纯不喜欢八思巴文,讨厌说蒙语。
并不代表他不会。
然而,也许是在阔里吉思前表达过“他的蒙语不好”的类似言论,也或者是那日在宫外同伯颜间的对话。
竟然,真有人相信,他不会蒙语!或者是蒙语水平很差。
他们有如此认知也很正常。
大都之中,多少蒙古人早丢了蒙语,开始说白话。
朝堂之上,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反而是一些汉人说蒙语,说的那叫一个地道!
说都如此,更别说写了。
作为强烈推广的八思巴文,许多蒙古人一个字都不会,哪怕在蒙古国子监中随机抽,也有很大概率抽到几个一字不会的学生。
朝堂之上,皇帝或者中书省的诏书、旨意、公文,都是先用汉语书写一遍,再吩咐翰林国史院中的专人用八思巴翻译一份,作为复件保存。
这几日,周围扈卫的怯薛歹也抓住这个“漏洞”,用蒙语交流。
他们很天真的认为,刘渊听不懂。
可惜,刘渊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还从中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元的“八旗”堕落的也很快,短短六十多年光景,已经废了。
几个怯薛歹讨论最多的是三日扈卫之后去哪里寻花问柳,哪家的姑娘好。
还有更刺激的,一人毫不掩饰地说道:“我那个爹半死不活,快点死吧,这样,我就可以收了我爹那个小妾,啧啧啧,我那个姨娘,那叫一个风骚,嘶,想想都受不了!”
哄堂大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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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渊决定,故意加深印象,立一个人设。
写了几页纸张后。
“哒哒哒。”
阁楼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渊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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