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燕贴木儿一甩袖子,狠声道:“备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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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王叔,慢点,太疼了!”
宣让王哭丧着脸,嘴里时不时喊叫一声。
荆棘尽量去了很多刺,可还有扎人的地方。
宣让王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郯王面色深沉,他瞥了一眼宣让王,道:“忍着。”
目前,他也不知道宫中大汗的真实内心想法。
此次事件波及的人太多了。
覆盖到了方方面面。
若真的要追究,那简直是终元一朝以来最大的贪污惩处案件。
清洗的话,不亚于一次小的内乱。
而新皇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一旦要一意孤行,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唉。
“律~”
“郯王,你这是去做什么?”
郯王循声望去,只见燕贴木儿骑着白马而来,其衣衫歪七扭八,很明显是急匆匆地赶来。
燕贴木儿下马,小步走到跟前,道:“宣让王为何是如此模样?”
言罢,他一副好心肠的样子,想要帮助宣让王解脱荆棘之苦。
“慢!”
郯王阻止了燕贴木儿的动作:“太平王,这是家事,还请不要插手。”
燕贴木儿收回动作,眯着眼,直盯着郯王。
他一字一顿道:“郯王,你一直身处岭北,远在大都之外,不知道大都的一些规矩,有些事情,你若想要插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燕贴木儿的视角中,怯薛歹名额被贩卖一事暴露了,而郯王要带着宣让王向当今陛下汇报实情。
披着荆棘的宣让王浑身一颤,抬头望向郯王,目光深处存在着一丝希冀,可惜,下一秒就消失了。
只听到郯王淡然道:“我乃大元郯王,成吉思汗血脉,元宪宗蒙哥之曾孙,当今大汗之叔祖,在大元的大都,有人让我付出代价,哈哈,那他......也得付出代价!”
说最后一句话之时,郯王气势大起,毫无退让之意!
燕贴木儿阴沉着脸,心中杀意四起。
从明宗起,郯王就若有若无地和他对抗。
到了今日,更甚!
他岂能忍?
然而,对上郯王犀利的目光,再一想到他的身份。
尤其是他还掌握着岭北诸多军队,更是如今大元蒙古诸王仅存不多的长辈,一向受各地蒙古诸王尊敬。
一旦无缘无故出事,估计要出乱子。
到时,或许另有一场“大都之战”。
想到这一点,燕贴木儿心中的杀意渐渐退去。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
如今,燕贴木儿只想好好享受余下的权臣生活。
他老了,雄心壮志也在这几年奢靡生活中消磨了不少。
燕贴木儿眉头一松,面颊有一丝笑意,道:“郯王,怯薛歹一事事关重大,若是贸然告诉陛下,可能会生大乱子。”
“这几年来,已经牵扯太多人了。”
“这大都之内,许多官员都参与其中,新皇毕竟刚刚登基,若万一掌握不好分寸......所以,请郯王三思啊!”
郯王瞄了一眼宣让王,与燕贴木儿对视道:“刚才你所说,这几年来,难道说,不止是这一次的怯薛歹名额被贩卖,以前也出过此事?”
燕贴木儿一愣。
郯王只以为是此次有问题啊?
不过他也懒得去辩驳,直接道:“没错!”
燕贴木儿让开前进的步伐,扔下一句话:“郯王,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