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载红门外。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尔时,如来威神力故,往昔善根之所流故,不可思议自在力故,兜率宫中一切诸天及诸天女,皆遥见佛,如对目前,同兴念言......”
“......”
僧侣们或坐或立。
有的身着朴素的僧袍,面容平和,双眼微闭,低声吟诵。
有的身着华丽的袈裟,手持经卷,齐声诵读佛经。
大多的是喇嘛们,他们身着色彩鲜艳的袈裟,手持转经筒或法器,诵读着藏文版的佛教经典和咒语,时而猛喝一声。
大都的信徒们也围着各位高师而坐,目光虔诚而狂热,嘴里跟着吟诵着。
随着“盛大法事”开始,闻讯而来的大都人民也越来越多,有的人也坐下来。
帝师【贡嘎坚赞贝桑布】地位尊贵,他盘坐在柔软的丝织金垫上,时不时敲一下法器,两绺长长的眉须垂下,多少有点神圣的意思。
辇真吃剌思国师低声道:“帝师,过去半日了,宫中仍没有动静,我们还要继续吗”
帝师【贡嘎坚赞贝桑布】瞥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说话,继续合眼念诵经文。
辇真吃剌思国师余光扫视了一下众人,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长时间念诵经文嗓子都冒烟了。
喝完之后,他闭上眼,嘴里嘀咕几句,慢慢得,鼻息变得悠长稳定,近距离接触,似乎有微微鼾声。
......
大明殿内。
答纳失里面色红润,鬓角有微汗沁出,她的身体微微发颤,持笔的手颤颤巍巍地在宣纸上书写。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又写错了。”听见身后的一道声音,答纳失里脸色愈发红润,她强忍着不适,辩解道:“这几个字母才练了一天,我马上就能学会。”
“好好好。”
刘渊上前,伸进答纳失里的怀中掏出秀帕。
答纳失里主动凑到跟前,伸出洁白的面颊,享受着擦拭,嘴上嘟囔道:“都怪那些老和尚,念经念得头疼。”
刘渊笑了几下:“不认真学,却怪别人。”
答纳失里嘤咛一声,眨着美眸道:“这群喇嘛着实可恶,全是邪僧!”
“为什么这么说?”
“陛下要除邪僧,他们不是邪僧,为何来反抗?”
刘渊感觉这个句式莫名的熟悉。
他点点头,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用旁边的毛巾简单擦拭,推开答纳失里道:“回去好好学!”
答纳失里一瞬间觉得失去了东西,内心有点空落落的,抬头望着刘渊严肃的神情,她还是低下头,细若蚊蝇道:“下次教学是什么时候?”
刘渊道:“看你表现!”
答纳失里挺起胸,昂首道:“我一定好好学!”
而后,她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人走后,刘渊宣阿鲁进来,询问道:“宫外情况如何?”
阿鲁道:“他们已经念了一天经,白日的时候,几支侍卫亲军还未进大都,所以有围观人群,一些人在他们的蛊惑下加入了进来,最多的时候有五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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