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对面一声'闷哼',而杨迷糊跌落在地。
他只感觉左耳朵嗡嗡嗡,瞬时又传来一阵阵刺痛。
此时身后传来,紫鸢焦急的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二哥,你没死吧?!”
杨迷糊一阵无语,这小丫头片子会不会说话?!
“死了……”杨迷糊叫了一声。
“啊,二哥不可能死的,我刚才肯定是幻听!不对,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紫鸢的声音由远及近,杨迷糊哑然失笑,就不知是紫鸢紧张所致,还是她故意搞怪,嘲弄自己。
直到紫鸢临近,杨迷糊才看见,她的眼睛充血,噙满了泪水。看得杨迷糊一阵心痛,一阵无奈,又一阵心暖。
见他捂住耳朵,指尖渗血,紫鸢大急。
“伤得重吗?”她边说,边想掰杨迷糊的手。
“别动!擦破点皮,不重,止止血就好了。”杨迷糊笑道。
“二哥,刚才你也太冒险了,不要命了。”紫鸢埋怨道。
“别啰嗦了,快去找马!你的衣服,我的箱子,都在马背上呢!”杨迷糊催促道。
“你真没事?”紫鸢又确认道。
见杨迷糊肯定的点点头,紫鸢才朝前方窜去。
杨迷糊站起身,朝小镇方向望了望,并没有见人影晃动。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这回上海的一路上,时运真是不济。一次紫鸢发烧,两次中埋伏,仍得小心为妙。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朝紫鸢快步追去。
沿苏州河边追了三里多路,才见到两匹马,正一前一后在路边悠闲的吃草。
杨迷糊上前取下鲁班箱,猛地一拍马屁股,马嘶鸣一声,朝前奔驰。
“哎,二哥,没了马,我们走回去不成?”紫鸢不解道。
杨迷糊笑道:“对,走回去。我们不能顺着河边走了,太容易被人堵住,得改变路线。”
紫鸢眼睛一亮,“走水路可不可以?顺流而下,虽然慢点,但轻松。”
“可船……”
杨迷糊刚开口,便发现前面不远处,一只小木船,停在河边。
“我去看看,你警戒!”杨迷糊边说,边朝小船走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河边,小船系在一个木桩上,但没有桨。桨可能是船主拿走了。
他回到路边,用军用匕首砍下一根直而长的树枝,削了削枝叶。
他又从鲁班箱中取出军用水壶,将酒倒出,放在地上,猛踩几脚,水壶顿时变的瘪平。
他将树枝插进壶口,又用绑带捆紧,系了一个死扣。
杨迷糊举起看了看,呵呵一笑,勉强能当桨用。
二人上了船,解下缆绳。
杨迷糊想了想,从箱子中掏出十多枚银元,扔在了木桩附近。
“走!朝右岸划,离左岸远一点。不明白?距离远,有人想打冷枪,也打不中我们。”杨迷糊没好气的道。
可紫鸢划了半晌,小船仍在原地打转转。
杨迷糊不耐烦的一把接过'桨',划了几下,小船立马离开河边,朝河中心荡去。
直到小船到了右岸,开始顺流而下,杨迷糊才将桨扔给紫鸢。
杨迷糊瞪了一眼紫鸢,“船头左偏左划,右偏右划,真够笨的。好好琢磨,我处理一下伤口。”
紫鸢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只是伸了伸舌头。用了十几分钟,小船开始听她摆布,兴奋得紫鸢尖叫出声。
“噤声!深更半夜的,不怕人听到?”杨迷糊又瞪了她一眼。
紫鸢扮了个鬼脸,开始专心致志,饶有兴趣的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