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会亲自过问?不险,你会急于推脱?杨迷糊心中一哂。
他知道推不掉,站起身,“嗨,课长!我立马让人去办!”
见他转身就走,小川野叫住了他,“什么让人去办?你亲自办,不可假于他人之手。”
杨迷糊一脸不解,“舅舅刚才说,这不是急难险重的活,我让下面的人办,不正好吗?”
小川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道:“但这是绝密,怎可假于他人?你上上心,不可得过且过。”
杨迷糊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我亲自办,反正也不急……”
他边走边嘀咕道:“课长级别为大佐这事,是假的吗?唉,我又瞎操心了……真是多嘴。”
其实,这事他只是听麻生嫣说了一嘴。是真是假,他也不'落听',但只要小川野上心就可。
这样,小川野至少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死死盯着自己,至少没时间给自己下套。
刚才,小川野交给他的资料,可能又与施一山有关。是真是假不好判断,极有可能是个圈套。
因为抓住一帮共产党的骨干,是天大的功劳。可自己刚才再次嘀咕课长级别升格为大佐之后,小川野竟毫无反应。
此事若为真,小川野岂会在这关键时候,放弃这天大的功能,舍弃为己增分,争取大佐之位的良机?
怎么可能呢?小川野也太小瞧自己了!
他决定让纯子和山田,去试试水。
但愿紫鸢今晚能来找他,让紫鸢打探一下。
不行不行,找紫鸢不行!一旦事有不周,而小川野正想以此构陷自己,最后给自己安个通共的罪名,到时谁也救不了自己。
这样,小川野借此大义灭亲,既搏得上司的好感,又可顺手除去一块心病,因为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中国人。
直接与施一山谈,也不可行。若对方真是中共的人,施一山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中共的人开溜,自己也不好交待。
先让纯子和山田去查,只监视不抓人,看看风向,再见机行事。
最好对方只是一个小虾米,或者根本就是一个改变者,这样就两相宜了。
奶奶个腿!就知道这个组长不好当,以前自己坚持不当是对的。小川野说的左右逢源,自己倒是可以试试。
他走进办公室,正想叫纯子和山田来,突然心念一转。
这是川上正好正在办的事,可他又恰恰死了。他的死会不会与此有关?
之前,自己想当然的认为,川上正好的死,与麻生老太太有关。他恰好又死在板田去车坊,找麻生嫣的当天,差点被黑子的话给误导了!
麻生老太太要拿到一个小小组长的位置,不可能去抹除另一个小小的组长。这只是她一句话的事,何必去费这个心力。
这事其中猫腻太多!
思及此,杨迷糊瞬时有了一个大胆而荒谬的想法:会不会是施一山在做局,帮了自己一把呢?
两条腿走路!见见施一山,还是很有必要的。杨迷糊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