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刚下楼左拐,与紫鸢会合,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驶了过来。
一个急刹车,轿车停下。小川野从轿车里钻了出来,又连忙绕过车身,打开车后门。
一个大佐军衔的人,下了车。然后,二人一前一后急步进了医院。
见此,紫鸢十分不满,“二哥,何必卖小川野人情,他又不会帮你。”
杨迷糊笑了笑,“别小家子气,那可是我舅舅。再说,卖个人情,让他以为许多事皆在我掌控之中,生出忌惮。”
紫鸢'切'了一声,“你的那点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缓和你们之间关系,然后好与他合作抓中共特使,再趁机狠狠坑他一把。”
杨迷糊挠挠头,“紫鸢呐,看破不说破,人太聪明了可不好。我问你,为何与枝子小桃一起下套,看你二哥笑话?”
紫鸢嘻嘻笑,“好玩啦。看你吃瘪的样子,我就高兴。”
杨迷糊一阵无语,便岔开话题,“你刚才叫醒刘忠的方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紫鸢眨巴眨巴大眼睛,“都是真的呀。”
杨迷糊就后悔问,“枝子说,此事她为主,脏老头为辅,你们准备怎么迷惑小川野?”
“枝子姐姐出面色诱小川野,你恼羞成怒之下,与枝子姐姐决裂,然后她向小川野说出你的秘密。”
“打住打住,你不会是胡说八道吧?这样一来,我岂不白卖了人情?”
“卖了人情,小川野才信啦!”
“你这是什么烂大街的逻辑?”
紫鸢突然指着杨迷糊,咯咯直笑,“本来就是我胡说八道,怎么会有逻辑呢!又上当了吧?”
脏老头说,紫鸢坑起人来,令人防不胜防,果然如此!
杨迷糊正正脸色,“别一天到晚没有正形,说正事呢。你也别得意,不就是枝子去火车站接脏老头,然后脏老头在回来的路上玩消失,过几天再露一次脸,然后再消失吗?”
紫鸢一下子愣怔住,“枝子姐姐告诉你的?”
杨迷糊与她讲条件,“你先告诉我,脏老头图什么,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紫鸢这次没眨大眼睛,“我师傅闲来无事,又不满汪伪政府的成立,便想出点力,不行啊?”
难不成,紫鸢这次没胡说八道?还是故意没眨眼睛?
杨迷糊不想纠缠这个,换了话题,“你也知道汪伪政府的事?”
紫鸢傲娇道:“当然知道。'汪'提出什么'曲线救国'的言论,其实就是投靠日本人,当大汉奸。哎呀,不对,你又在套我话。真是记吃不记打,老是掉进一个茅坑里。”
杨迷糊起了逗弄之心,“我若是茅坑,你就是落入坑中的小狐狸,怪不得你身上总这么臭呢?哎呀,离你远点。”
紫鸢气得一跺脚,“你才是茅坑,你才更臭。算了,不跟长不大的男人一般见识!”
……
二人斗了半天嘴,才见小川野送那大佐离开。
小川野向杨迷糊招招手,“二郎,你过来。”
杨迷糊示意紫鸢在此等他,自己走向小川野。
“舅舅,问题解决了?”
小川野长嘘一口气,“总算过去了,对方已派人接管病房,以后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这次多亏你,你是怎么弄醒刘忠的?”
杨迷糊道:“我见刘忠昏迷不醒,舅舅定不好交待,就寻江湖人士问办法。他们说,灌辢椒水,再泼点凉水,看能不能醒。权且'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