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忧心忡忡:“杨子哥,咱们这样明目张胆、毫不掩饰,会不会适得其反?”
杨迷糊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打乱对方的节奏,让其困惑和忌惮,也是变相的保护枝子。”
栓子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杨子哥,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上又杀气腾腾,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
杨迷糊沉默片刻,决定不再隐瞒,索性说开:“昨天,我见到了你嫂子,她的状况很不好,不大认人,身体也消瘦得厉害。无论如何,我总要为她出一口恶气吧?”
栓子大吃一惊,连忙追问:“嫂子现在在哪里?”
杨迷糊叹了口气:“她在东楼,脏老头把她藏在那里,说是让她静养。”
栓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斥责道:“那你还有心思跑出来,为何不在家陪陪嫂子?”
“脏老头说,她情绪不稳定,受不得丁点儿刺激,让我不要靠近。昨天我只远远看了一眼,惹得你嫂子大喊大叫……”
说着,杨迷糊狠狠揪了揪头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栓子皱起眉头:“这个样子啊,这可咋办?嫂子的事,除了老太太,还有谁掺和其中?”
杨迷糊咬牙切齿,“麻生靖!他罪无可恕。”
栓子咬着牙,眼睛冒着绿光:“我去延安干掉他?”
杨迷糊摇摇头:“紫鸢也这么说,这样太便宜他了。”
栓子一跺脚:“那怎么办?”
杨迷糊恨恨道:“不能让麻生靖死得太安逸了,这个狗杂种,慢慢折磨他!”
栓子不解,“可天高皇帝远的,咱们鞭长莫及呀。”
“麻生靖与枝子她姐有联系,可能还与特高课有关联,我要把他与他的同伙连根拔起。”
杨迷糊紧咬腮帮子,“栓子,你盯着杂货铺,我回东楼,不然紫鸢会急了。”
二人分开。杨迷糊不知道的是,栓子与脏老头立即见了一面。
栓子一脸严肃的说:“脏老头,你一直对我遮遮掩掩,说话半吞半吐,搞得我一头雾水。让我替你办事,这样可不好,我可没义务听你的吩咐。”
脏老头嘿嘿一笑:“我想揪出麻生靖的另一条线,事就这么个事。”
栓子皱起眉头,质问:“你现在搬出我嫂子,是不是想让杨子哥毫无保留、义无反顾的帮你?”
脏老头讪笑着解释:“有,但不完全是。”
栓子的脸色有些狰狞,大声道:“也就是说,这件事的风险极大,你必须借助外力才可!”
脏老头揉揉鼻子,“与特高课博弈,风险肯定有。至于风险有多大,需视情而定。而杨子之前的举动表明,他可能会采取更直接、更强硬的方式。”
栓子语气带着些许嘲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但我有个事,想听你一句实话,这是我帮你的条件。”
脏老头眼睛一亮,忙问:“你说说看?”
栓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缓缓道:“麻生嫣到底还能活多久?”
脏老头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疑惑道:“为何这么问?不是该问能不能恢复吗?”
栓子脸色清冷,“少来这一套!你是怕嫂子出事后,杨子哥无心帮你,才着急忙慌的搬出她的,对不对?”
脏老头讪笑了笑,咳嗽两声,缓缓伸出三根指头。
栓子一惊一乍,“三年?”
脏老头徐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