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转向栓子,“让苏齐他们先走,另一拨人随后跟上,在镇江汇合。明天中午,你、我、紫鸢、青竹一起,坐火车去南京。”
栓子离开,堂屋里只剩下杨迷糊和小翠。
“小翠,我临时决定,拖住脏老头,让他留在上海,反正借口是现成的。唉,要是紫鸢愿意留下就最好了,可惜她不听我的。”
“你去镇江,途经南京,到底有什么事?”小翠没拐弯抹角。
杨迷糊一哂,“此话为时过早,我得去看看再说。脏老头在南京,藏了什么秘密,我一无所知,总得去看看才踏实。”
小翠奇道:“以小桃之能,她也没向你传什么消息?”
杨迷糊自失一笑,“她就不能和脏老头是一伙的?即便她知道些什么,但她身怀六甲,也不好让他们两口子去深查。”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能不能事先交个底?”小翠试着问。
杨迷糊摇头一叹:“我也是隐隐约约有所怀疑,一下子真说不到点上。”
“让脏老头去,不更能发现端倪吗?”小翠一时不解。
杨迷糊撇撇嘴,“我怀疑他是去藏,去遮掩,而不是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我得拖住他。”
“行,我设法缠住脏老头。”小翠心领神会,爽快的答应了。
杨迷糊伸出大拇指,但话锋一转:“趁我们都不在上海,逼玄子见你,不要错失良机哟。”
小翠脸一红,担忧道:“杨子哥,逼狠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不是你的性格,听我的没错。”杨迷糊说着就笑。
小翠回糕点店,杨迷糊则去了西院。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紫鸢生怕去不成南京,对脏老头下了禁足令,规定他不准离开英租界,好好伺候他媳妇。
最难的是好儿的安置,幸好好儿对紫鸢她娘还算喜欢,不大排斥。
但没想到的是,青竹之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又突然反悔,说不放心好儿。
紫鸢严重怀疑是脏老头在捣鬼,杨迷糊到达时,二人正吵架呢!
见劝不好二人,杨迷糊加入了紫鸢的阵营。他将脏老头拽到一边,威胁道:
“脏老头,你新婚燕尔,消停点,不然我让舅妈出尔反尔。”
脏老头梗着脖子,“哦呵,后天就是合卺之日,你们作为晚辈一个都不在不说,还禁我足,连青竹反悔也算到我头上,我气不气、冤不冤!”
“我们有大事,不得不出去,这不刚好碰巧冲突了吗?反正你俩也是两张棉被合一块的事,你要不怕夜长梦多,就等我们回来。”杨迷糊继续拿捏。
脏老头无奈摆摆手,“行行行,你们爱咋地咋地。老子新婚燕尔,自个乐呵。”
“这不就得了。也好,青竹不去就不去,我也更放心一些。”杨迷糊冷不丁松了口。
脏老头目光明灭,虽然一闪而过,但被杨迷糊抓了个正着。
果然,脏老头在玩'欲擒故纵'的弯弯绕!
杨迷糊叫过紫鸢,眨眨眼睛,“你别急,青竹不去也行。”
紫鸢虽不明就里,但却知他在使坏,顺势坐在一旁,不再吭声。
青竹愣怔住,偷瞟脏老头,后者微不可察的摇头,这一切让警觉的杨迷糊尽收眼底。
但怎么将青竹也缠住呢?这件事,小翠可办不到,因为她在青竹面前,几乎没原则,没底线。
对,好儿是杀手锏!
但好儿不配合,又咋办?这一下子难住了杨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