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聊完就走。”叶烬直接拒绝,“吕闯,38岁,徐城本地人,单身。”
“对对,是我。”
吕闯咧嘴一笑,大金门牙差点闪瞎喻寻的眼。脖子和手腕上都戴着又粗又长的金链,后脑勺有个s,是剪出来的发型。
很难让人把餐厅和这样的店主联系在一起。
“其实我店里丢的那点东西不算什么,餐馆人多,今天丢个这,明天丢个那太正常了,要是实在找不回啊,咱就算了。”吕闯倒满茶水说。
“那为什么报案?”叶烬顺着话问。
“当时那个气啊!我刚从欧洲运回来的酒啊,我还没喝上一口呢,这狗东西倒先享受上了,现在说起来我也来气!”
叶烬没接这话,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人是不是你?”
吕闯低头一瞧,看见是自己的qq,神情微微惊愕,“对,是我,诶呦你们真是神通广大,这都能翻出来。”
“什么时候加入的古董群,买卖过多少商品,如实回答。”
“哎呦这群……”吕闯被这开门见山的问法砸的有点蒙,反应了几秒才道,“去年吧,具体想不起来了,我啊,就是喜欢到处看看,只看不买。”
他掏出手机,“不信您看我这聊天记录,我几乎都没说过话,要不是您提啊,我压根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群。这个群怎么了,犯法啦?”
叶烬无视他的问题,问:“你还从哪些人手里买过古董?”
“其实吧,我虽然对这些玩意有点兴趣,但我真没买过几件,就几年前买过一尊菩萨,在我休息室里搁着呢。”吕闯说。
叶烬又点出一张照片,问:“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的是徐志。
吕闯瞪大眼睛看了看,甩甩头,“不认识,真不认识。”
他瘫着一脸横肉,哀求道:“您这问的我心慌,这和偷我酒的事儿有关系吗?”
叶烬扯了个瞎话,“噢最近丢失了几件文物,很可能是一个人干的,过来向你了解情况。”
“这样啊,诶呦那偷文物可是大事啊,您们辛苦了。”
叶烬收起手机,“我能看看你那尊菩萨吗?”
“能能,这边请。”
休息室就在走廊尽头,房间很大,墙边有一排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不同的酒。那尊菩萨就放在隔壁的木柜上,香炉里插着三根香,燃了一大半,早就熄灭了。
“你经常休息在这里吗?”叶烬问。
“十天有八天吧,餐馆忙,事太多得盯着。”吕闯说。
叶烬点头“嗯”了一声,“生意不错。”
“害,一般吧,能经营一天是一天。”
兜里的手机倏地响起来,吕闯掏出来,脸上堆着笑,“您们随意看,我接个电话。”
他出了房间,掩上门,语气立马不耐烦,“几个银元,不要了,不值多少,还要花油钱……行了,你们拿主意吧,我还有事。”
音量不低,叶烬听了个大概,银元…
喻寻没注意门外的动静,视线扫过床对面的桌子时,顿了顿。
那貌似是张单人饭桌,上面堆了不少东西,立着两个收纳盒,盒里隐约放着耳机、指甲刀、钥匙之类的东西。
他走过去,就在伸手想拿一个什么东西时,身旁突然传来吕闯的声音。
“小帅哥,您喜欢这把扇子啊?”
喻寻侧头,看见吕闯拿起桌上的折扇,随手打开,“这玩意儿不值钱,不是什么宝贝,从市场淘来的。我这纯属是为了装逼,这不,就跟我脖子上的金链子,出去有面儿嘿嘿。”
喻寻再次被那两颗闪亮的金牙晃到了,他默不作声退回到门口,跟着叶烬出去了。
“两位慢走,想吃东西就来啊,我招待二位。”
三人走到一楼大厅时,喻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结婚…了吗?”
叶烬和吕闯同时一愣。
“没啊。”
“那你有…小孩吗?”
“没结婚哪来的孩子,看您说的。”
“那……亲戚朋友有孩子吗?”
“我的亲戚都在老家,”吕闯咧嘴笑着,“小帅哥,您怎么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好奇,话说你成年了吗,局里是不是也雇佣童工啊,要不来哥这里…”
喻寻被说的脸有些热。
叶烬一把揽过人的肩膀,眼神杀人,“不许逗他。”
吕闯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嘿还挺护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