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云层暗了下来,仿佛也能感受得到人间疾苦。
喻寻从医院出来时已经下午了,他和叶烬这一天只吃了早饭,可是两人丝毫感觉不到饥饿。
喻寻的眼睛很难受,他靠在副驾驶上,叶烬撕开刚买的冰贴,敷了上去。
“舒服些了吗?”
“嗯,凉。”
叶烬说:“张嘴。”
喻寻闭着眼,听话地张开。
嘴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他抿了抿,是巧克力糖,可是不甜,很苦。
他囫囵嚼了两下就咽了。
车子开到北郊队时已经快下班了,但大楼里的人都没走。
韩利和叶瀚昌正在会议室,这两人在市局连开了三天会,也刚回来坐下不久。
“这个案子通报完结果就可以结了。”韩利看着报告说。
“不行。”叶烬直截了当。
“这么恶劣的案子要往上反映。”他说。
韩利瞅了瞅叶瀚昌,“上面这不就在这儿吗,这不正在反映吗?”
叶烬两天一夜没睡了,但他没有困意,他面色阴郁,“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一屋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闹大就这样不了了之,任谁都不甘心。
叶瀚昌不容置疑道:“h国条例是什么,用我给你重复一遍吗?你自己背。”
叶烬面不改色地陈述:“对于不满十二周岁的未成年人所实施的犯罪行为,一律不追究刑事责任。GhI局有权责令他们的家长或监护人行使管教职责。”
叶瀚昌沉声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凶手,至于后续处理,自然有法律的准绳。”
叶烬反驳:“法律是定死的,人是活的。”
叶瀚昌猛地一拍桌子,“定死的东西就代表着比天大!”
他紧盯着叶烬,“你想做什么,你以为你个人有多大能力,能推动改革还是世界围着你转?你现在是大队长,不是刚进学校的学生!把那些空洞的理想往一边放放,也把你那些没用的感情抛开!”
叶烬的下颌角绷紧,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一点你是做的很好,你抛得开感情,所以我妈死了。”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韩利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小声招呼,“大家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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