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了一句,“喻小寻,你再这样,我有理由怀疑我之前太收着劲儿,没把你*服。”
喻寻“切”了一声,“说的好像我喊疼…你停下来一样。”
叶烬正欲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忽地响起,他掏出看了一眼,眉心一蹙,没接,直接挂断了。
“谁啊?”
“生号。”
叶烬叮嘱,“不早了,你回屋歇会儿,下午是擒拿和射击,顺其自然完成,不用当成是比赛。”
喻寻耷拉下嘴角,“你赶我…走啊。”
叶烬掰过他的脸亲了一口,“乖,王辰寅要回来了,你回去眯一会儿,到点我叫你。”
“好吧。”喻寻慢腾腾出去了。
叶烬把人送回屋,打开最近通话,看着第一个号码犹豫了两秒,然后回拨了过去。
“叶老板?”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很大,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我还以为我打错了。”
“我刚刚有事。”叶烬问,“查到什么了吗?”
“我到处打问了,全冬冬一家是六年前搬来坡下村的。我去他们之前住的村子问,他家附近几乎都搬空啦,也就找到两家认识他们的。”
“说照片里那个胖小孩儿就是全冬冬,他还有个弟弟。”
“我呢又去坡下村问,他们又说这孩子是什么堂哥,全冬冬不长这样,高低是个小帅哥。真是奇了怪了呀,我都晕求了。”
叶烬问:“你有没有去远口镇小学打听?”
“远口镇小学也倒闭求了,老师都不在了喽,哪个是全冬冬嘛,我都搞不清了……”
对面还在叽里咕噜,夹杂着方言絮叨着,叶烬突然打断了他。
“听着,不管你打听出什么,全冬冬只有一个,照片里的就是他,明白吗?”
“啊……哦,明白明白。”
“以后有任何人找你打听——”
“懂懂,叶老板,那个胖小孩就是全冬冬,嘿嘿。”
“嗯。”叶烬握着手机说,“我会再给你打一笔钱,这件事到此为止。”
挂断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了楼下繁忙的车流。
项饪华九年前离开青石山区的时候,那群孩子十二三岁,六年前全家搬到坡下村,刚好是上高中的年纪。
全冬冬是镇里近几年唯一一个大学生。
呆头呆脑,蛮横无理。
听话懂事,相貌出众。
两倍的智商,过目不忘。
爹妈死了,儿子疯了,煤气中毒,精神病院。
有关于全冬冬的所有信息在脑海里闪回,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叶烬攥紧了指腹。
无所谓。
一切都无所谓。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前方,第一次生出一种卑劣的恶意。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就该被抹去,喻寻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