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好得罪仙修,大家本着一个互利互惠,肯定不至于没事找事。
大姨夫听李光正说了赵侍郎一家稀里糊涂坏阿宝名声,便决定由他出面管管。
他直接跑到赵侍郎家骑门而骂:“你怎么敢的?一个小小侍郎,想不到就要上天了。
婚书没有哪来的定婚?你怕是想吃不了兜着走,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李阿宝是哪家的小娃。
她未出娘胎己有婚约,就收起你那一家的小心思吧。
再说你儿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哪儿娶不到一个媳妇,如此坏人名节?”
赵吉又惊又气,他当初顺着儿子,也是知道陈国公世子与李洪涛是连襟,要不然难道真要自己的儿子娶个乡下丫头?
可笑李洪涛大哥大嫂还想将女儿塞给他儿子,别说他自己的儿子看不上,就是看上了,那可是个真正的小村姑,他断不会让儿子娶的。
李洪涛当初回乡,可不是被逼,而是当今大嘎功臣,京城时况不好,当面见不少人被嘎了,他一个四品小武官都吓得跑路。
啥都没要,房子都来不及收拾。
辞官,立即辞官,说十多年没回家,父母老了,要回家尽孝。
那房子还是皇帝亲赐的,人家连夜偷偷跑路,让人查了查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就是像泥鳅一样滑,命人把房子收回去,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国公府当时的情况也不太好,只能做了缩头乌龟。
孔雪儿后来给阿宝形容:“二品三品武将的家眷,一窝一伙的被拖出去,鲜血染红了菜市口。
借口多多,要么儿女犯事,欺男霸女,要么父母贪婪,生活奢靡。
一个将军家的小妾被人扔出来,在街上爬出来一条血路,足有半里长,哪家不惊吓?那时候只想要活着,什么功名利禄,啥也不是。
小于五岁的小女娃活下来了,但被逐出家门,沿街乞讨。襁褓里奶娃都与父母同罪,斩草除根。
你就说这样的官当了有什么意思?
乡下虽然苦,却不用担心第二天会不会被抄家问斩。”
陈国公世子逼迫赵侍郎写下李洪涛家与他赵家无关的保证书。
还逼迫赵侍郎拿出五万两的李家的名誉损失费。
“不让你放点血,你就不知道造谣是要本钱的。”
赵侍郎善于钻研,在府里鱼塘里都能养鱼卖,卖啊!自家吃不完。
所以五万两对于他家来说还真不算事。
管钱粮的户部,个个都是赚钱小能手。
整件事只有赵二华很气很气,想起那个小仙女般的女童,难过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大姨劝李光正将五万两在京城买个大宅。
李光正却坚决不买:“我们又不来住,为什么要买?”
“阿宝将来肯定要嫁在这边啊,她那小女婿虽说在宗门修练,早晚得回来继承家业。”
李光正道:“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他有一堆师姐,将来还有师妹,娶谁不是娶?再说那种朝不保夕的人,不定哪天就装箱了。”
二姑父吓了一跳:“乱说什么?不要命了么?”
李光正笑得阳光灿烂:“怕什么?我只敬鬼神,不敬活人。”
少年人见办好了事,一天也不愿停留的离开了。
去了不到十天,李光正就返回大塘。
他将钱交给父母:“这钱不干不净的,属于勒索来的。阿娘你想买什么快点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