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家的菜吃不完,孔雪儿就卖到自己家租出去的酒楼里,什么时候送过去人家什么时候收,钱货两清。
因为他家的菜种的好,李宴清也十分的愿意买,有时候好几天孔雪儿不下去送菜了,李宴清还会找上山来买。
村里人见孔雪儿经常卖菜,灵机一动,想尽一切办法,山里阿宝家开出的水沟边,几乎家家都种满了菜。
这些人还算是厚道,没有把水开往更远的地方,所以别的地方种菜就要靠天吃菜了,小水沟两边却一下生机勃发,无数蔬菜长了出来,小葱蒜苗什么的满地都是。
十月底阿宝顺水而下,看到水沟边白菜都有小碗口粗了,长的那叫一个快。
蒜苗有的都能拨来炒肉了,葱姜也被成片的大片的种,这些分明都是种来卖的。
这样也好,这条水一下子成了原全村人眼里的金水沟,因为已经有人在县城街上卖这些地边的菜了。
李光辉无事也到田埂地脚去走动,发现了那些有地的人都能生方设法的赚到钱,他就突然有点坐不住了。
他手里还有从小女儿那里讨要来的一千两银子,如果能买下一块地来做成菜地,以后不但有活干了,银钱也能方便起来不是?
可以先着手买一两亩水边地。
小王氏却不干了:“我们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吃的有二叔家的田,穿的有城里的铺面,你再搞些菜地来,是你去种菜还是我去种菜?反正要种你种,我是打死也不种了。
每年这口粮田还不够忙的?刚闲下来想喘口气,你又要瞎折腾,你要再这么不生数,我们分开吃。”
她是真的好累,虽然生活没了问题,但儿子经常生病,一年倒有半年在吃药,累得她萎靡不振,头发都快全白了,她可还不到三十岁,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啊。
李光辉怒道:“我们一点田地都没有,做了农人田地才是根本,要是二叔家不把田佃给我们了怎么办?光靠铺子里的收入,前段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能有几个钱?
粮油是个大项,万一有一天没了来路,这些田地都稳定了没人卖了,就算有卖的也是一路高升,一千两银子怕还买不到二十亩地了。
趁现在才涨到十二两银子一亩地,买两亩地也动不了根本,那可是菜园子。”
结果把所有周边地都问过来,最后只有两家要卖的。
两家一家是家人上山的时候摔伤了急用钱,但他的菜地要价极高,一共一亩七分地,少了十三两一亩不卖,还有,他要收两亩的价,就是二十六两银子。
另一个是非常懒的两口子,是那种能躺下就绝不起来的人,种菜比种粮食还忙,天天要去浇水打理菜园子,对于懒人来说那真的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而且他家的因为少了粪肥,啥也不长,就这,还要十五两银子一亩,拢共八分地,李光辉也嫌弃。
最后就是花高价买下了那一亩七分地。
里面种的全是好打理的小葱和香菜,人家也要全部拔了去卖掉,一点不留,毕竟那家人等着钱救腿,否则也不会卖菜地了。
已经种过一季小葱的地,就不能再种小葱,小葱有小黑虫病,要是连续多种几年,病虫害一代代相承,很快就不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