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张·半残疾人·海杏发出盛赞。
然后没有意外的被客哥儿赏了个脑瓜崩,“你哥我一直很有用好吧,是你那双狭隘的小眼睛发现不了而已。”
海杏长大了,客哥儿终于是可以对她下手了。
吴承熹还挺乐意看他们俩闹腾的,他们家感觉是张家为数不多心会跳的。
“熹儿姐好像再过两年就要放野了吧。”
海杏眨巴着大眼睛,样子很萌,扒饭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张海客的手顿了顿,小官的眼神也放到了承熹身上。
“是啊,我倒是想和你们同一批,可惜岁数还是差的有点大。”
吴承熹夹了块肉到张小官碗里。
把小官养的白白胖胖计划是大失败的,这孩子不知道什么做的,吃不胖、、
也有可能是背着人偷偷爬山减肥去了。
“那你,放野之后打算干什么。”
原来这么快就要说再见了啊。
张海客觉得饭碗里的饭没那么香了。
放野,张家的成年礼,意味着他得承担起自己的一切责任。
“等我爹出来带我回长沙?到时候你们肯定也放野完了。”
回娘家,然后带小官回他的娘家找妈妈。
小蝌蚪要找妈妈,小官也要找妈妈。
张小官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但看到张海客郁郁寡欢的漂亮脸蛋,抿了抿嘴,没有开口。
这顿饭是大家一起丰衣足食的,很美味,但大家吃的好像都不是很开心。
海杏去洗碗了,海客负责看着她,免得手滑。
吴承熹又坐到了屋顶,她很喜欢在这个角度看那只有鼻嘎那么一丁点儿的月亮。
旁边瓦块轻微的响动让她转过了头,是小官。
他坐到了吴承熹身边,也学着她那样看月亮。
他不说话,吴承熹也不说话,只是把自己披着的狼皮大衣分他一半。
这件大衣是当年张佛森被迫回到张家,随手拿起裹着她的。
“你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狼皮大衣很暖,暖的手心都出汗了,张小官是这样想的。
他见过海客爹,是一个罕见的热情的话多的会吹牛的张家人,他也见过海客妈,是一个有点急性子但让人感觉很温暖的张家人。
那他爹呢?
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他爹娘是谁。
“我爹啊……”
这真的需要一些时间回想,都快十年过去了。
吴承熹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认真的回忆着不多的对张佛森的记忆,“印象中好像没让我饿过肚子,挺好的吧。”
再多的就是一些张家人的特质了。
很好奇是不是张家人都是只对有感情的人才有感情的人。
张家人,好像都缺少几分人性。
吴承熹不清楚他爹和他娘的具体相处经历,不过看他爹的笔记,感情肯定是比和她相处来的要热烈。
父爱如山沉默是金对吧。
“你想要听过去的故事吗?”
吴承熹轻轻摸了摸张小官的头发,好像不是纯植物何首乌的原因,小官的头发一直都好好摸。
“嗯,我想。”
墨眸生出几丝亮光。
吴承熹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本,自打两年前天授后,她更加注意记录了。
第一页夹着一张双生子的画作,是张佛林和张佛森。
“这个是我爹,张佛森,这个是你爹,张佛林,他们是双胞胎。”
吴承熹把画作递给小官,露出第一页记录的文字。
“他们和盐城叔叔一起长大,一起放野,后来我爹被天授,跑到了长沙入赘,而佛林大伯被派到了西藏采集藏海花,认识了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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