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水泉庄的第二日,李易、萧狂、牛大力来到庄主家的后院,在一间密室内开始试制火药。
为了保密起见,牛大力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李易细细翻开华朝《武经总要》,上面记载火药的配方。
学过化学的人知道,黑火药的最佳配比。李易将木炭、硝石和硫磺三样东西远远的分别堆放,取来三个石碾,分开细细研磨,最后将之慢慢混合搅拌均匀。工序很简单,李易做得却极细致,也很小心。
李易默默地磨粉,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他想起后世曾经有些鞭炮作坊爆炸的新闻,他还去采访过,那些人被炸死炸伤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这是火药,要命的东西,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萧狂看李易紧张的神情,问道:“师弟,要不要我来换你,你休息一会儿。”
李易笑道:“师兄,我不是累的,是害怕的。你仔细看看,待会换你来。”
李易磨粉磨了半个时辰,累得气喘吁吁。毕竟伤还没有好利索。萧狂磨粉可就快了,石碾飞快地转动,工作效率是李易的两倍。
李易想,真是无知者无畏,道:“师兄,磨粉磨得越细越好。要小心点,一旦爆炸,你就会飞上天,尸骨无存。”
第三天上午,李易三人在密室继续磨粉。这次李易看门,牛大力磨粉,工作效率极高,磨了三大桶的粉。
下午,李易做实验,火药配方行不行,还是要靠实践来检验。做的是燃烧性试验。在院子里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用小碗装满了黑火药。萧狂取了一根长长细细的干柴,用火折子点燃了,远远的伸过去。当干柴上的火焰一接触到黑火药时,只听噗地一声轻响,一股巨大的火焰带着黑烟骤然升起,小陶瓷碗也裂开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萧狂吓得手抖了一下。
黑火药燃烧剧烈快速,不一会儿,一小碗火药便燃烧殆尽。当然,黑色的烟尘也不小,空气中充满了硫磺的呛人味道。
李易兴奋地道:“好啊,成功了一半。我越来越有信心了。哈哈,有了黑火药,天下任我行!”
萧狂道:“师弟,我看也它没啥厉害的,和鞭炮差不多,就是烟大熏人。”
李易笑道:“明天,我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第四天上午,李易、萧狂、牛大力骑了马往山里走去,带上了三把工兵铲,一大桶黑火药和七八个陶罐。找到一处僻静的山坳里,李易警惕地望了望四处,在周围搜寻了一遍,没发现有人。
李易严肃地说道:“师兄、大力,我们现在做的实验,性命攸关,不可大意。”李易取了一个陶罐,将黑火药倒入,并小心地用木棒将之压实,再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火药引线插入火药坛内,随后盖子盖紧,再用纸和米浆黏住,看上去就像一个小酒坛。火药引线的制作也很简单,麻绳或棉线在酒里浸泡,晾干,这样,一条火药引线就制作完成了。
李易走到一棵大树下,在树下挖了一个小洞,把陶罐放进去,只留着长长的引线露在外头。自身的安全最重要。李易和萧狂、牛大力三人又在离大树下方百米之处挖了一道深深的土壕沟,三个人可以躲在里面,又在壕沟上方堆了一些树木树枝之类的,作为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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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以后,李易对萧狂说:“师兄,我跑不快,你去点燃引线,点完以后,拿出你最快的速度跳进这个坑。”萧狂看着李易凝重的眼神,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点点头。萧狂走到大树下,点燃引线,然后飞快地奔跑,跳进坑。
李易的心里七上八下,祈祷黑火药试验成功。
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天边惊雷,三人蹲在坑里,仿佛都能感觉到山坡的震动。有泥土飞溅而来。过了好一会儿,三人走到大树边,大树上半部已被炸得粉碎,底部有一个大炕,冒着烟气。萧狂、牛大力惊恐地看着一个陶罐和火药引起的变化,半饷说不出话来。
李易哈哈狂笑,问道:“师兄,你武功高吧,炸在你身上,你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