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僧却似乎对他们的领悟仍存疑虑,刚欲再度阐释,李一杲和赵不琼又像是排练过一般,异口同声地强调:“真的懂了!”无问僧无奈地晃了晃脑袋,显然,他并非真正怀疑他们的理解能力,而是对自己的演讲热情被这俩小家伙轻而易举地“扑灭”感到一丝不甘。他顺手接过赵不琼递上的茶杯,轻啜一口,长叹一声,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无奈:“哼,你们懂个屁!这样吧,还记得‘叙事自我’和‘体验自我’吧?光子具有无时性,你把这个世界想象成只有一个光子,之所以你能见到很多,那是因为光子没有时间,所以,他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你见到的所有光子,都是他的‘轮回’,这样说,能听懂不?”
“啊?真的吗?这科学吗?”李一杲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无问僧之前提过的“不科学”论调,连忙换上一副俏皮的笑脸,“哦!老师,我懂了!就是这么个理儿!”
无问僧轻轻哼了一声,又品了一口茶,似乎放下了一副重担,“懂了就好。现在,继续提问吧。”
赵不琼悄悄瞄了眼李一杲,见他一脸轻松,便向他微微颔首,鼓起勇气率先发问。她的问题如连珠炮般,全是关于公司招聘的细节,还简要分享了张金枇在招聘过程中采用的独到方法。无问僧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这些方法,我在前书里可是写得明明白白。不过,既然你们这么上心,那我就再给你们细细梳理一遍。”
随着无问僧的娓娓道来,他不仅分享了自己最新的思考成果,还将实战中的宝贵经验倾囊相授。赵不琼与李一杲一问一答,对话渐入佳境,不知不觉间,大半个小时悄然流逝。赵不琼心中充满了收获的喜悦,感觉已无所不问。
这时,她看到原本还和她一起跟无问僧讨论的李一杲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轻轻踢了一下李一杲,李一杲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出一声惊讶的“啊”,然后茫然地问道:“咦,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赵不琼瞧着李一杲那副模样,便知他又在琢磨之前“无时性”和“轮回”的事儿了。可她和无问僧已经就公司事务聊了老半天,哪还记得之前的细节,更不清楚李一杲是从哪刻开始神游的。她无奈地笑了笑,说:“别纠结说到哪儿了,现在该你问问题了。”
李一杲一时愣住,不知从何问起,索性顺着赵不琼刚才与无问僧的话题继续:“老师,我们在‘渣渣人生-要有光’里设计了个NPC方案,想让它像个准员工,您给评评?”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APP,给无问僧展示操作,详述了NPC加入后的新玩法。
李一杲讲得兴致勃勃,本以为无问僧会大加赞赏,谁料无问僧突然变脸,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这是哪门子的馊主意?让虚拟员工跟真实员工对着干?心得多黑才能想出这种烂点子!”
李一杲和赵不琼本对NPC方案充满期待,况且刚才无问僧还频频点头,怎料最后竟强烈反对?李一杲心里憋屈,刚想反驳,赵不琼却迅速捕捉到问题核心——NPC与真实员工的关系。她连忙拦住李一杲,从点心盒里抓起一块黄精糕,麻利地掰开,递给无问僧。无问僧的训斥戛然而止,接过黄精糕,津津有味地嚼起来。赵不琼趁机问:“老师,那NPC这个角色该怎么定位呢?”
无问僧嘴里嚼着黄精糕,心情大好,神秘兮兮地低声说:“不琼啊,这还不简单?你们不是搞了好多‘双非员工’嘛?他们跟公司关系松散,不好互动。那你给他们配个NPC师父呗,别叫NPC了,叫仙人师父,想想都觉得厉害!牛掰!”
李一杲本还在生闷气,一听这话,顿时豁然开朗,心里直呼妙哉。他连忙给无问僧送上一连串马屁,夸得无问僧飘飘然。赵不琼又在一旁递上茶水点心,无问僧这下子可真是乐开了花,舒坦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李一杲搜肠刮肚地想着拍马屁的词儿,渐渐词穷,脑子一转,满脸敬仰地问无问僧:“老师,恭喜您元神合道,法力无边。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元神合道,成真仙,到底是怎么个感觉?”
李一杲自领悟因果神识后,心里充满了好奇。他能感受到赵不琼的因果波动,却丝毫察觉不到无问僧的,心里犯嘀咕,怀疑无问僧是不是在吹牛。这句略带试探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妥,生怕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赵不琼也觉气氛微妙,赶忙又给无问僧递上一块红豆酥。无问僧摆了摆手,没接。李一杲额头瞬间渗出汗珠,生怕无问僧发火。没想到无问僧非但不恼,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装X话题,一脸喜色,捋了捋那几根稀疏的胡须,左手食指虚空对着李一杲点了三下,深吸一口气,手指向窗外的听雨谷,故作高深地摇头晃脑道:“你们看窗外这美景,平时咱们用眼看,用耳听。五官感知到这些,转化成生物电信号,刺激神经。大脑处理这些信号,我们就感到了快乐、宁静。”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假如我们没有这些生理功能,换成磁力感应啥的,那看同样的世界,大脑里的数据就完全不同,感受也会大相径庭。修道,其实就是改变咱们看世界的方式。一开始,咱们用五官感知,修道后,咱们用更抽象的‘因果’波动来感知。所以,这种感知方式的转变,就叫神识。”
无问僧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他缓缓仰起头,努力装出酷酷的表情,朗声道:“所谓仙者,吾张目以观世,则吾身隐矣;吾闭目以内视,则世界杳然矣。”
李一杲很少见到无问僧装逼的,反而贼兮兮、贱兮兮的表情就常见,这回还是头一回见到无问僧耍酷装逼,心中大乐,颇觉有趣。不过,见到无问僧装逼这样子后,还是给他颇有点见到世外高人的感觉,恍惚无问僧真的是仙人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无问僧真的成仙了。
无问僧见李一杲一脸沉思,觉得气氛有些沉闷,自己的“高深”表演似乎还未尽兴,心中颇感不甘。他转头望向赵不琼,见她目光炯炯,心中顿时一亮,打算换个方式继续他的“装逼”大业。于是,他缓缓伸出左掌,对着赵不琼的额头虚照一番,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吾观乎世,惟见轮回之相;内省乎身,惟见因果之理。”
赵不琼盯着无问僧的手掌,起初觉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手指,便凝神细看,却不料眼前竟出现了重重叠叠的手指影子,一时间头晕眼花。她连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睁开,却发现李一杲的脸几乎贴到了自己的面前,心中又是一阵慌乱。李一杲见状,笑道:“师妹,你是不是看到好多重影啊?”
赵不琼缓了缓神,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也看到重影了?”
李一杲瞥了一眼无问僧那眯眼得意的样子,心中暗想:老师装逼的时候哪会让我看出破绽。他摇了摇头,笑道:“老师只让你看到了,所以我才好奇问问你。”
无问僧虽然已经收回了手掌,但赵不琼眼前还是感觉手掌在晃动,头晕眼花之感更甚,她干脆又闭上了眼睛。李一杲见状,连忙伸手握住赵不琼的手,他知道赵不琼现在大概没法再提问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不能放过无问僧,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于是,他又开口问道:“老师,我继续问了啊:我们创业搞公司,你说这也是一种修道。你还说因果道的修炼者修炼出来的元神体才是仙,那这元神体到底是什么架构的生命体呢?”
无问僧心中暗暗赞叹,这小子确实上道了,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属不易。按照无问僧的“无问斋三问”标准,这个提问已经算是“木之问”中的精彩提问了。为什么呢?因为李一杲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因果的维度,这是最基础、最底层的问题。只有弄清楚了底层逻辑,才能进一步深入。所以,因果维度之问,是李一杲提出的“石之问”。而理解了因果的问题之后,接下来可以从好几个方向提问,但都不如李一杲这个提问更有实际意义。因为他把自己的修道底层逻辑和目前创业的现实情况结合了起来,无问僧对这个提问感到非常满意。
这次,无问僧没再故作高深,他耐心地向李一杲讲解了三种体系的因果构型:族国同构、家国同构、身国同构。他解释说,族国同构就像国家与民族在结构上相互映照,彼此的因果,基于民族文化的习惯;家国同构则好比国家与家庭的结构紧密相连,彼此的因果,是基于文明传承;而身国同构,则是国家的结构与我们的身体有着惊人的相似,彼此的因果,是血脉相连的默会传承。这三种构型,属于因果生命的三种基本形态。无问僧生怕李一杲难以理解,便举了许多生动的例子,甚至连鸟群、蜂群、蚁群也搬了出来,一一分析它们属于哪一种宏观因果生命的构型。最终得出结论,从族国同构到家国同构,再到身国同构,它们之间的紧密度是逐级递增的,因果牵扯,也是层层递进的。
一番深入浅出的分析之后,无问僧又让李一杲试着分析目前世界上那些国家分别属于哪一种因果构型。经过一番推敲,他们得出结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是以族国同构为主,包括欧洲、北美、中东、非洲、南美等地的主要国家。而完整的家国同构构型的国家,唯有华夏龙国一个。亚洲华夏文化圈影响下的一些小国家,勉强算是有些许家国同构的形式。然而,迄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身国同构的国家构型。
“那怎么才算得上是宏观的因果元神生命体呢?”李一杲不解地问。
“必须是身国同构的体系。”无问僧回答道。接着,他又给李一杲讲解了企业的模式,其实很多都是参照国家的构型来建立的。因此,企业也同样存在这三种构型。无问僧依然沿用族国同构、家国同构、身国同构这三种构型来形容,并没有另起名字。他认为,当代企业都是跨国发展的,企业就像国家一样,本质上都是一个组织,因果构型自然也是相通的。
这时,赵不琼也终于不再感到头脑发晕,她睁开眼睛,认真地听无问僧解释。两人对这个话题简直着了迷,一连串的问题如潮水般涌向无问僧。无问僧也不厌其烦,耐心地为他们详细解答,直到他们逐渐领悟了身国同构的奥秘。
无问僧进一步解释说:“身国同构就像一个人体内部的各个生态系统,它们自然运作,无需大脑时时指挥。比如呼吸,你可以憋气,也可以深吸气,但即使你不去特意控制,肺依然会自然地呼吸。心脏更是如此,不论你跑步还是休息,它都在默默地工作,只不过心跳的快慢会随着你的活动状态而自然调整。”
接着,无问僧用生命组织的九大系统来一一对应组织的九大系统,让两人有了更直观的理解。
李一杲兴奋地向无问僧介绍了他们滴水岩影画舫公司的两大系统——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和真我余影系统的开发情况,并好奇地询问这些系统如何与人体生命组织的九大系统相对应,无问僧则给李一杲讲解了这些系统,就如任督二脉、奇经八脉、十二经脉一样,是贯通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
赵不琼则对身国同构的组织如何管理和经营充满了好奇。她思考片刻后问道:“老师,如果按照您刚才的解释,身国同构的组织的九大系统和生命组织的九大系统确实很相似。但现实中很多大企业也都有这九大系统,那为什么您认为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身国同构组织呢?”
无问僧正要开口,李一杲抢先一步笑道:“师妹,这个问题让我来解释吧。生命的九大系统是自然生态演化而来的无意识自主系统,它们协同工作,无需外部指令。而企业组织的九大系统虽然结构相似,但它们并不是自然演化而来,也不是无意识自主的。它们需要人为的管理和调控,这就是两者的根本区别,老师,我说的对吧?”
无问僧对李一杲的见解表示认可,又继续启发他思考。李一杲和赵不琼两人展开讨论,逐渐对身国同构的组织运行模式有了更深刻的思考和理解。他们意识到,只有内部系统像生命体一样自然运作,无需过多的人为干预,才能真正称之为身国同构。就像人体这个生命系统里有几十万亿个细胞,每一个细胞都是一个独立生命,有着自己的感知和适应能力。例如免疫系统的细胞,它们能识别敌人并发动攻击,守护人体的生命健康。但是,就算这些生命个体做了无数的努力,而我们每个人都无法得知每一个细胞的具体想法,更别提知道它们如何为了生存而作出决策了。
李一杲和赵不琼其实已经懂了许多概念性的东西,但是,概念归概念,实操归实操,如何把概念性的东西落实到实操层面,他们两个都心中没什么底气的,现在得到了“身国同构”这样的策略,其实就已经很接近指导实践落地的规则了。两人越讨论越兴奋,他们脑海中不断想象,如果每个细胞的念头都反馈到我们的大脑中,那将是怎样一种混乱?一天之内恐怕大脑就会被这些纷繁复杂的念头吵得头晕目眩,更别提做出任何决策了。所以,最终两人得出一个结论:生命系统里有一个超越细胞层面的宏观意识体,只管宏观的事情,而绝大多数时间是不理会微观的意识、决策、行为的,这就是宏观生命自主意识体。如果把每个细胞比作一个凡人,那么这个宏观生命自主意识体,就是一个超越凡人的存在,对于“细胞人”而言是一个真正的超体、神体。而一个最终能够成就真正生命的企业,就先要经历从“细胞人”到“真人”的过程,这个企业作为因果生命体逐渐孕育和成长,满足身国同构的全部条件后,就能成长为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自我认知:这就像从胎儿到婴儿、从婴儿到孩儿的脱变。
这种听起来感觉特别玄幻的东西,过去两人都根本不曾想象过,没法想象什么是“宏观意识体”是怎么思考和行为的。尤其是李一杲,他本来就觉得修道修仙不过是小说里面的幻想,如今好像对修真有了全新的认知。他心中不禁激荡起一股豪情,给自己的修道之路取了个名字,叫“身国同构创业修道法”。无问僧听到这个名称,也连连称赞。李一杲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很是兴奋了一阵子。
无问僧对李一杲的“身国同构创业修道法”赞赏有加后,也不忘提出一系列中肯的建议。他探讨了如何将信息系统与经脉系统相融合,进而构建出一个能真正修炼出企业“灵气”的体系。企业的“灵气”就是积分、就是血量,无问僧深入剖析了它与“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中的血池、血湖、血海等玩法的内在联系与匹配方式,无问僧的诸多建议令李一杲兴奋不已。他对“灵气”的理解得到了全新的升华,他知道这些都是“无相”之物,无法用现代科学仪器所“感知”,唯有在相同条件下才能对话,正如人类与蚂蚁的生理感知能力天差地别,双方根本无法沟通与交流,而今他终于能够在相同层面,可以跟无问僧聊这些话题了,焉能不兴奋呢?
经过一番琢磨,李一杲心里那套因果道的修炼法子渐渐明了。他的“身国同构创业修道法”,说白了就是把滴水岩公司当成自己修炼的生命体,因果当作气来练,轮回当作功来修。这条道儿,不仅是他自己的修行大路,也是将来所有想修因果道的道友们的必经之路。
李一杲心里头那叫一个敞亮,可赵不琼还没开窍,对李一杲跟无问僧聊的那些玄乎玩意儿完全没感觉。她心里还惦记着公司那些管理上的琐事,越琢磨越犯愁,生怕李一杲一高兴过了头,在管理上又栽跟头。所以,她可没李一杲那么乐呵,而是皱着眉头,向无问僧提了个实在问题:人身上有几十万亿个细胞,这些细胞里头有没有分个高低贵贱?身国同构的企业,是不是也跟人体似的,不用特意弄个管理层?
无问僧没急着回答,而是笑着从茶桌抽屉里摸出根小钉子,扬了扬手,假装要往赵不琼手掌上扎。赵不琼一看,吓得连忙缩手,李一杲呢,也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拦无问僧。结果,无问僧手一晃,钉子轻轻就扎在了毫无准备的李一杲手心上。李一杲被这一扎,疼得“哎哟”了一声,赶紧缩手看伤口,就看见一个小红点。他笑着摇了摇头,对无问僧说:“老师,您这动作可真够快的!我明白了,您这是想通过这事儿说明点啥吧?”
无问僧收起钉子,笑着问:“那你说说,你明白啥了?”
李一杲想了想,回道:“您扎不琼的时候,她能迅速缩手,那是大脑在指挥。那个指挥的神经中枢细胞,就像是头儿一样。而您反手扎我,我压根儿没防备,大脑都没反应过来。虽然针扎到手心,身体会本能地缩,但那种反应……是不是也是神经中枢在指挥呢?这算不算是中央决策呢?”
无问僧轻轻摇头,解释道:“不完全对。这种本能反应,很多时候是脊髓神经直接干的,不用大脑皮层来指挥。这样反应更快,遇到紧急情况更管用。就像你刚才,被扎了,反应几乎是本能的。另外,别以为大脑里只有一个意识在指挥,大脑里有几千亿个神经细胞,很多神经核,大多数时候,是最先接到信息的神经元直接反应,而不是整个大脑思考后再反应。”
赵不琼在一旁听着,心里突然豁然开朗。她和李一杲一合计,明白了无问僧的意思。这就是一种宏观的反应机制,放到企业里,就是每个人根据自己的角色来应变,没有固定的管理者,但又有类似管理的机制,每个人在需要的时候都能成为管理者。其实,滴水岩公司现在就是这么运作的,只不过还没完全系统化。这次得到启发,两人对怎么进一步完善这个体系心里有了数。
无问僧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又问:“不琼,一呆哥,你们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想好了没?”
两人对视一眼,赵不琼想了想,还是回到了人力资源的问题上:“老师,我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如果两个人人品、性格都没问题,那怎么判断他们谁的能力更强呢?是不是看职业水平?”
无问僧笑了笑,反问赵不琼:“不琼啊,假如你是一只鹦鹉,在鹦鹉店里,你会和其他鹦鹉比谁飞得高、谁抓的虫子多吗?”
赵不琼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我想起个鹦鹉的笑话,说有个鹦鹉店里有三只鹦鹉,一只会说一种话,卖一千;另一只会五种,卖三千;还有一只啥都不会说,却卖一万。有人问为啥,店主说因为其他两只都叫它‘老板’。虽然是个笑话,但很明显,鹦鹉的价值不在于飞得高不高、抓虫子多不多,而在于有没有别的本事。”说着说着,赵不琼自己明白了:“哦,老师,我知道了!真正的差别在于附加能力!”
李一杲听了,也连连点头,竖着大拇指夸:“师妹,你说得太对了!‘附加能力才是关键’,这话得记下来!”
无问僧笑着听了,又给两人补充了几句。然后,他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挥了挥手,笑眯眯地说:“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每个星期天你们都可以随时来蹭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