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抛开滴水岩公司“大话真”项目线上线下那如火如荼的发展势头,咱们得把镜头转向另一个焦点——AI芯片那块儿,看看现在究竟是啥情况了?
滴水岩公司这个AI芯片项目,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真脑计划”。没错,“真脑”既是这AI芯片的大名,也是整个项目的代称。项目一启动,王禹翔二话不说,辞了职,一头扎进了创业的大海,还整了个新部门,取名叫思故殿。这名字挺有讲究,一来,它意味着滴水岩公司从做软件的“软体”时代,跨步到了做硬件的“固体”新时代。二来,这“思故”俩字,还藏着“我思故我在”的哲学味儿,能琢磨“我是谁”这档子事儿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牛掰,简直就是上帝视角思考人生,可见王禹翔对“真脑”的期待有多高啊!
思故殿跟会凌殿一样,都是滴水岩的“暗殿”,没有那种坐班打卡的实体办公大楼,云端就是他们的战场。不过,思故殿也有它的特别之处,那就是它底下还有个直属的研究所,这可是实打实的硬件。王禹翔的头等大事就是张罗起这个滴水岩第一研究所,那可是他们的核心技术研发的大本营,必须亲自抓。
滴水岩公司的软件开发团队虽规模不小,但真正的核心成员就那么几位。李一杲和王禹翔,他俩可是挑大梁的核心。王禹翔手握着核心架构和底层算法的钥匙,李一杲则负责应用层的算法和架构搭建。他俩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能把那些繁琐复杂、但又不算核心机密的代码,巧妙地拆分成一个个小块儿,像搭积木似的,分给团队其他成员去搞定。这样,每个开发者就只需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用操心整个系统的细枝末节,更不用去理解别人的代码。等大家各自的任务完成了,王禹翔和李一杲就像魔术师一样,把这些代码碎片巧妙地拼凑起来,融入他们构建的大体系中。
软件开发有成熟的工具和框架,让开发者们能像搭火箭一样,嗖嗖地构建和测试软件。而且,王禹翔这家伙还自己动手,做了些AI辅助开发的插件和AF辅助测试软件,给团队成员们武装上了“高科技装备”。这样一来,编写、测试、修改代码,那叫一个快!软件开发速度和迭代速度就像坐上了火箭,工作量也大大减轻。所以,滴水岩公司的软件才能这么火速迭代,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说到硬件领域,那可真就是另一码事了。
硬件开发,那可得实打实地跟物理资源和设备打交道,什么电路设计软件啊、原型制作设备啊、测试仪器啊,一样都不能少。而且,硬件的迭代周期长得跟蜗牛似的,修改和测试成本也高得吓人。更别提硬件开发还得横跨电路设计、信号处理、散热、功耗管理等多个领域,简直就像是要组建一个“跨学科特种部队”。还有啊,硬件开发那就是个烧钱的活儿,买材料、造原型、测试、生产,哪一步都得花钱,还得靠不同领域的专家通力合作,才能保证设计出来的玩意儿能正常运转。
最关键的是,软件项目出了岔子,顶多就是耽误点时间,李一杲和王禹翔这俩老手,找出问题、改改代码,分分钟就能搞定。但要是硬件,特别是芯片这块儿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物理产品一旦失败,那就是真金白银的损失,可不是他俩加个班就能挽回的。
所以,王禹翔才琢磨着要建个研究所,把AI芯片的核心开发工程师们都拢一块儿,不能像搞软件那样,天南海北地分散着,还互不相识就能合作得那么好。这硬件开发,得的是实打实的团队协作,得的是面对面的火花碰撞。
李一杲可是正儿八经的芯片科班出身,对芯片开发的门门道道了如指掌,人脉广布,资源也是杠杠的。要不是他深知AI芯片那片海深不可测,恐怕早在初次创业时,就一股脑儿扎进去了。哪还用得着等荣贵君一开金口,说要给他每年砸十个亿,这才心潮澎湃,拍板决定要干这番大事。
他一回滴水岩公司,就跟赵不琼联手把“大话真”那边的事儿处理得妥妥当当,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找王禹翔,俩人一碰头,就开始琢磨起滴水岩第一研究所的筹建大计。
王禹翔给李一杲打预防针:“大师兄,钱的事儿,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别一听就懵了。去年我们国家搞AI芯片开发的几个大企业,他们的AI工程师平均年薪六十二万,这还是国内的价码。我估摸着,咱们研究所研发工程师怎么也得一百来号人,这么一算,一年光工资就得六千多万,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设备投资、杂七杂八的费用还没算上呢。”
“才六千多万?”李一杲一听,爽朗地笑了,胸脯一拍,豪气干云地说:“小意思,怕啥?我有十个亿撑腰,咱们就按照人均一百万年薪来算,预算一年一个亿!对了,花子牛师叔那边是不是给你物色到人了?”
这花子牛师叔,可是无问僧当年做软件时代的老战友,软硬件都玩得转的大佬,现在更是芯片界的教父级人物,在科学院带研究生呢。不过人家还是乐衷于写代码,李一杲和王禹翔可没少受他点拨,跟他身边的博士们也混得挺熟。这次李一杲决定搞AI芯片,自己的研究生导师和花子牛师叔都给他推荐了不少得力干将。
王禹翔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笑意:“有,而且还不少呢,几个核心的我都聊过了,确认很快就能到位。我跟他们合计着,已经列了个人员清单,我发你看看。”
说着,王禹翔就把人员清单发给了李一杲。李一杲拿着手机,一边滑动屏幕一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班子人马能不能撑起滴水岩的AI芯片大旗。
王禹翔发来的人员配置清单详尽细致:芯片设计工程师20人,专攻SOC的逻辑设计、整体架构设计、数字芯片设计等,堪称芯片开发的基石;硬件工程师15人,肩负硬件设计的重任,从PCB布局到高速接口设计,无一不包;软件工程师20人,则负责打造和维护芯片的软件生态系统,操作系统、驱动程序、调试工具等一应俱全;验证工程师10人,他们像是芯片界的“质检员”,确保硬件和软件设计严丝合缝,功能性能双达标;测试工程师10人,对芯片进行全方位“体检”,功能、性能、可靠性,一个都不能少;算法工程师10人,专注于AI算法的优化与适配,让算法在芯片上如鱼得水,高效运行;项目经理和协调人员5人,他们是项目的“指挥官”,规划、协调、进度控制,确保项目稳步前行;安全专家5人,为算法和模型筑起铜墙铁壁,加密、访问控制,守护信息安全;质量保证团队5人,则是整个开发流程的“守门员”,确保最终产品质优价廉。
李一杲浏览完清单,不禁叹了口气。想想滴水岩公司,如今不过十几人的小团队,却每月操持着几十亿的生意,工资开销相比之下简直微不足道。而今这AI芯片开发团队,人数众多,工资待遇更是可观,一对比,心里那叫一个疼啊。他不禁犯嘀咕,荣贵君投进来的这笔钱,到底能不能打出个水漂来?
王禹翔发来的文件里,除了人员列表,还有设备的配置计划和预算资金。高性能计算资源——高性能服务器,那是大规模数据处理和AI模型训练的“利器”,即便选用国产GPU/TPU,每台服务器成本也高达百万,100台配置下来,那就是1亿元的大手笔。开发工具和软件,如JupyterNotebook、PyCharm等,有免费或商业版本可选,费用相对较低,可以忽略不计。TensorFlow等AI框架的企业版高级功能,虽需付费,但一年百来万也还算承受得起。然而,EDA工具的费用却让人咋舌,企业版或高级功能,一年没有3000万元下不来。还有仿真和验证工具,每年1000万元的费用也是必不可少的。版图设计和制造设备虽然费用不菲,但此处暂且按下不表。测试设备,逻辑分析器、自动测试设备等,七七八八加起来,1000万的投入是跑不掉的,每年维护费用还得500万元打底。
要把AI软件塞进AI芯片里,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涉及的领域广得跟大海似的,复杂得跟迷宫一样。王禹翔在他的真脑项目蓝图里,团队就挑了个大梁,专攻最核心的部分。其中,编译器开发与优化,那可是重中之重,相当于整个项目的命脉。你想啊,软件是用高级语言写的,芯片呢,它只认机器码。编译器,就是这两者之间的桥梁,负责把AI算法那些高深莫测的东西,翻译成芯片能听懂的“大白话”。这一步,那可是关键中的关键。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一些核心环节,也是项目团队得亲力亲为的。比如芯片架构设计,还有给AI芯片量身定做的操作系统,实时操作系统(RTOS)、嵌入式操作系统(OS)这些。这部分国家已经给定了规矩,统一了标准,项目团队也需要根据自己的需求,稍微调整调整,让它更贴合自己的项目。
至于剩下的,像核心算法怎么在硬件上实现、系统集成后的验证、功耗和热管理的精细调控、硬件安全的铜墙铁壁加上加密技术,还有SDK的开发,这些都得靠咱们自己的团队来搞定,这样才能保证芯片的性能杠杠的。真脑项目组就盯着这些核心活儿干,其他的,特别是生产环节,那是一点都不沾边,全靠第三方合作来搞定。所以,这投资看起来才“不大”,要是从研发到生产全都自己包圆儿,那可不是几个亿能打发得了的,上千亿估计都未必够。
王禹翔见李一杲边看边嘴唇直哆嗦,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师兄,花钱的事儿,至于这么紧张吗?这加起来还不到三个亿呢,你有十个亿傍身,怕啥?”
李一杲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认真地说:“小师弟,兜里的钱再多,也得装装样子哆嗦几下,这样才能显得我花这钱是真的心疼啊。不然,怎么显得我是下了狠心,割肉投资的呢?”
李一杲虽然哆嗦得跟筛子似的,但批准王禹翔的方案那可是干脆利落,不含糊。俩人接着又去瞅了瞅场地,会见了几个即将入职的核心骨干。李一杲一番慷慨激昂的勉励之后,便打道回府,剩下的事儿,全交给王禹翔去操办了。
回到家里,李一杲一屁股瘫在沙发上,闷声不响,那表情,就像是刚被人打劫了一样。赵不琼瞅着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一呆哥,你这是咋了?哪儿不舒服啊?”赵不琼关切地问。
“我心疼,心里头不舒服。”李一杲有气无力地说。
“哦,啥感觉?有啥症状?”赵不琼说着,伸手就要摸李一杲的心脏位置。
李一杲一把抓住赵不琼的手,唉声叹气道:“还不是跟小师弟聊了聊,去见了见他那新团队的骨干,三个亿啊,就这么没了,我能不哆嗦,能不心疼嘛?”
赵不琼抽回手,佯装生气地拍了李一杲一巴掌,笑道:“就这事儿啊,有啥好心疼的,花了就花了呗,决定了就别磨磨唧唧的。”
李一杲摆手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不不!必须得心疼,而且得心疼好一阵子,才能缓过劲来。不然,我这钱花得跟流水似的,哪知道珍惜啊?”
赵不琼理解李一杲对花钱的心疼,但对他决定投身芯片行业还是有些不解。毕竟,李一杲对芯片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结,那七年的本科到研究生生涯,全都沉浸在芯片技术的海洋里,跟着导师搞研究,发表了一篇又一篇的专业论文。
芯片行业对李一杲而言,那是真正的老本行。可对赵不琼来说,却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她对芯片的认知,也就停留在手机CPU和电脑CPU上,判断好坏的标准,也仅仅是电脑跑得快不快,手机卡不卡。至于这个行业背后的门道,她是一窍不通。科技大战这几年闹得沸沸扬扬,她也只知道芯片的纳米数越小,技术就越牛。听说龙国的芯片纳米数被锁在了7纳米,闺蜜们还煞有介事地说是“智子封锁”,无解。她问李一杲,李一杲却一脸不屑,说纳米线程的路子已经走到头了,哪怕做到1纳米,也是死胡同。“纳米线程到了7纳米以下,晶体管的使用效率就会大打折扣,线程纳米越小,干扰就越厉害,效率自然就低了……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为啥纳米线程越小,效率就越低呢?”赵不琼一脸疑惑。
李一杲笑着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翻出手机里公司办公区的照片,“老婆,你看,这办公区的工位,大小和距离都是有讲究的。这些工位间隔,就是最小距离了。如果把隔板都拆了,让大家肩并肩、背靠背地工作,你觉得能安心吗?7纳米距离,就跟这工位间隔差不多,再近,就该挤得慌了。”
赵不琼一听,忍不住笑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她点了点头,半懂不懂地说:“哦,这么说来,芯片里的纳米线程就像这工位,太近了反而碍手碍脚,是吧?”
李一杲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头,就是这个意思。纳米线程太小了,晶体管之间就会互相打架,效率自然就低了。所以,咱们不能光盯着纳米数,得换个思路。”
赵不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说的新思路,到底是啥?”
李一杲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其实,我导师一直在研究一种全新的芯片架构,它不走纳米线程的老路,而是利用量子效应,让运算更高效、更稳定。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就跟着导师的博士生一起搞这个。虽然这条路不好走,但我认为,这才是芯片行业的未来。听说现在已经解决了不少问题,可以商业化了。我觉得,这就是AI芯片的机会,很可能会引发一场芯片革命。现在参与进来,肯定得烧钱,但要是不搏一把,可能就错过未来了。”
赵不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她虽然不懂芯片技术,但她知道,李一杲一直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而这个梦想,需要巨额的资金来支撑。她紧紧握住李一杲的手,坚定地说:“一呆哥,你说的那些高大上的东西,我确实不懂。但我知道,你肯定得花不少钱。你放心,‘大话真’这边我来扛,你尽管去搞你的‘真脑’项目。赚钱的事,我来操心;花钱的事,你去张罗。”
李一杲感激地看着赵不琼,心里暖洋洋的。他轻轻拍了拍赵不琼的手背,柔声说道:“老婆,我还是很喜欢‘大话真’的。不过,我跟小师弟分工明确,他主抓科技技术版块,但芯片这块,他还真没我在行。所以,我得腾出点时间,先把这事儿搞定。我打算星期二到星期五四天在东莞,其他三天在广州陪你们。就是陪你和儿子的时间少了点。”
李一杲和赵不琼结婚这么多年,几乎形影不离,上班下班都一块儿。听李一杲这么一说,赵不琼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但她知道,李一杲这是在做大事,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且,这个梦想已经超越了他们两口子的创业挣钱、公司发展壮大,变成了一种家国情怀的实现。这种感觉,赵不琼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她知道,对一个男人而言,这就是为国争光的战场,是义无反顾的冲锋。她是不会拦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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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呆哥,这有啥大不了的。”赵不琼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不过,你研究生毕业都十年了,手艺还没生疏吧?而且,花子牛推荐的那几个核心骨干,可都是这方面的博士,有经验有技术,他们难道还不如你?非得你亲自上阵?”
李一杲闻言,嘴角咧开,自信满满地笑道:“手艺这玩意儿,就跟骑车一样,一旦学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虽说十年没亲手摸过高端芯片研发了,但芯片这玩意儿,早就刻进我骨头缝里了。那些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全都在我脑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而且啊,我这几年其实一直没离开过芯片技术,我那些‘大杲重器’里头,可没少掺和我的芯片,虽然都是些简单的玩意儿,比如那种可编程逻辑器件,能把数字系统一股脑儿集成在一片PLD上,省得再去求芯片制造厂设计和制作专用的集成电路芯片。还有啊,可编程逻辑阵列、可编程阵列逻辑、通用阵列逻辑、现场可编程门阵列,这些都属于可编程逻辑器件,直接就能上手编程做芯片。要是这些还搞不定,那我自个儿就能鼓捣出小规模的专用集成电路芯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