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墨西哥白人民兵像赶着牛羊一般,将那些幸存下来的印第安平民往队伍中押解,甚至稍有怠慢,就拳打脚踢,根本就没有把印第安人当人。
“印第安猴子,你们吃香蕉吗,大爷我身上就有一根---”猥琐的墨西哥白人民兵肆意的嘲讽那些从他身边经过的印第安平民。
“哈哈---”
“去死吧,你们这些畜生---”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小的还不到十岁,这些活下来的印第安平民瑟瑟发抖的被赶到了队伍的正中央,引发了那些围观的墨西哥民兵一阵肆无忌惮的嘲讽与谩骂。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求生的本能使他们低下了头,以祈求这些杀人如麻的白魔鬼放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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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关于尊严,这是人为了活下去,唯一的方法。
“少校,我们该怎么办?”上尉科特对一旁的墨西哥民兵团团长拉莫斯询问这些被俘虏印第安人的解决办法。
所谓民兵团,其实就是一个大约有六百墨西哥白人民兵组成的小团,说是团,其实就是后世一個营的编制,拥有步兵,炮兵,甚至少部分骑兵的混合武装,甚至包括厨师,理发匠在内,数十人的服务队伍。
可谓相当齐全,本来在最开始按照目前西方军队的传统,还要携带一部分自愿加入的随军妓女,主要是一些贫苦的意大利,以及爱尔兰移民。
但是罗曼男爵考虑到墨西哥军队的荣誉,以及士气等因素未能采纳,导致一部分墨西哥士兵与军官怨声载道,在背后疯狂诅咒罗曼男爵是疯子。
这也就导致了,失去军纪约束后的墨西哥白人民兵,往往会将他们的欲望发泄在印第安人身上。
刚才村子里发生的一切,就是明证。
战争让人性彻底失去了控制,兽性开始占据主导,平日里的克制以及做人的基本道德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野兽的本能以及在野兽本能下干出的,丧尽天良的暴行----
“上面给我们的命令是一个干净的,只属于白色的墨西哥,只属于白色的加利福尼亚。”拉莫斯团长冷酷的宣读一开始制定的行动计划,那就是清洗一切的非白人,“上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拉莫斯团长面无表情的对上尉科特回答道,语气强硬而冷酷,对那些印第安平民没有一丝同情。
“是,长官!!”
科特上尉听完后对拉莫斯团长敬了个军礼,随后便命人将那些印第安人赶到河边。
当那些印第安平民不知所措的被赶到这条被他们叫做蓝河的河边时,根本就不清楚接下来他们要面对怎样的命运---
“开火!”
随着上尉科特一声令下,密集的排枪声再次响起。
砰---砰----
河边的印第安人成片的倒下,少数反应过来希望逃跑的印第安人也被一旁的墨西哥白人民兵用刺刀扎死在了河边,鲜血混合着河滩上的淤泥流进蓝河内。
随着越来越对印第安人的尸体被抛入蓝河内,蓝河顷刻间就被血水染红。
几条鱼儿不知所措的游荡在遍布血水的河水中,鱼眼中有些诧异,它们小小的大脑根本就不理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河水换了颜色,而且有一股死亡的味道。
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印第安人的尸体被抛入河水中,在某一处狭窄的河段,甚至随着堆砌的尸体越来越多,出现了短暂的截流,虽然时间不长,这些尸体终究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但是也足以证明尸体的数量之多---
哪怕是在场的墨西哥白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害怕,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耶稣,圣母玛丽亚的名字,在胸口划着十字,来掩盖他们心底里难以言喻的罪恶。
“走之前,将所有的东西都烧了。”拉莫斯团长看着眼前的村庄农田,甚至只要是印第安人活动的地方,都下达了烧毁的命令,他要让这块土地再也没有印第安人存在的痕迹,这片土地只属于他们墨西哥人,确切的说,是墨西哥白人---
在这支六百多人的墨西哥白人民兵团离开这个名叫湖西的部落后,整个村子,整个部落的房屋都冒着红色的火光,甚至是田野中那些刚刚种下的农作物。
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直到数十年后的考古发现,在当地挖掘的坟墓,以及少数在大火中存活下来的遗物,展现着湖西部落当年存在时的历史。
至于说现在,没有人在乎一个印第安部落的命运,更不会有任何公道可言。
因为这是十九世纪,人类互相残杀的开始---人类即将用他们智慧所发明的武器,给人类自己带来远超冷兵器时代的伤害---
能够消灭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瘟疫饥饿都只是战争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