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韩戴生叹了口气,黯然道:“德选兄待人真情实意,待其夫人更是体贴入微,哪知夫人生了二小姐后,气血亏损,精力耗尽,早早便去世了。德选兄懊恼自己贪图盛名,与家中夫人聚少离多,又恨自己救不了发妻,眼睁睁看着佳人香消玉损,心痛至极,再无心恣意江湖,庄中事务也不愿打理,渐渐便与江湖武林断了联系。”
“想必,慕容老庄主是极爱他妻子的。”梅剑之悠悠地道,一瞬间有些失神,“若那阿离当真是慕容庄主,岂非早早便没了娘亲?”梅剑之心中暗道。
韩戴生说罢,跨步回到殿上坐榻,忽地左手在扶手边一拧,只听“砰砰砰砰”四声巨响,四片铁栏从房顶落下,包住秦默风和梅剑之几人,那四片铁栏如有吸附能力一般,瞬间粘黏到一起,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几人没料到前一刻还好好的说着话,后一刻便被困入铁笼,秦默风大声道:“前辈,这是何意?”
“何意?”韩戴生冷冷地俯视几人,眼神中透着寒光,缓缓走下台阶,看着秦默风道:“你们一行人,擅闯慕容山庄究竟是何用意,想必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吧。”
秦默风眉头紧锁,这才恍然大悟,韩戴生方才的谦和恭敬并非真心款待,而是趁大伙不设防时一网打尽之举。
秦默风定了定心神,冷冷地看着韩戴生,反问道:“韩寨主,我们一行人乃是江湖侠义之士,只因听闻慕容山庄有难,特来相助,何曾有半分恶意?”
韩戴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他冷笑道:“相助?好一个相助,衡山派武学是拿不出手了么,竟要到我姑苏慕容来偷习旁人的功夫!”话一出口,梅剑之,易水寒、林诗音和依家姐妹均是一惊,齐齐望向秦默风师兄弟。
原来那衡山派掌门陈煌近听闻江湖传言,对被关在慕容山庄的男子生了极大兴趣,想要学到他一身武功,好光大门楣,这才派了座下最得力的徒弟秦默风和钟逸风前往姑苏慕容,表面上是拜会送礼,实则为探寻那男子被关之处,待找准方位,便亲自下山解救,唯一没料到的是爱女陈宛风以为两位师哥下山游玩,竟偷偷跟了去。
秦默风哪里肯认,“哼”了声道:“我们衡山派剑法卓绝,自成一脉,家师武学造诣更是在武林中能排上前几,何必来偷慕容山庄的功夫!”
韩戴生淡淡一笑,说道:“老夫佩服你的嘴硬,也好,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夫这钢筋铁笼硬,铁翼,你在此看着他们,不许送一餐一饭。”旁边那黑衣男子得了令,搬了张椅子坐在铁笼跟前。
梅剑之等人心中一凛,“糟了,这次可能真的误会了,韩寨主以为我们和秦兄弟、钟兄弟是一路的,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