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石见兄弟三人瞬间死了两人,吓得连连退后,拔腿便要逃命。青袍道长足尖一点,跃出一丈,横在身前,又一掌使出,那史天石哪还有反手机会,闷哼一声,也倒地身亡。
二人将丫鬟小莲葬在树下,丁善柔泪眼摩挲,拜了三拜,道:“是我任性对不住你,害得你早早丧命.....等下辈子,我来做你丫鬟,端茶倒水,挑粪担水,任你差遣。”
那青袍道长不远不近站在一边,听她絮叨半晌,又是无奈又觉有趣,弯身取出被曲大洪抢走了的碎银,回去塞给丁善柔,冷冷道:“拿着银子,赶紧回家吧,日后莫要独自出行,一个小姑娘家,不安全。”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丁善柔接过碎银,抬眸细看眼前道人,身姿挺拔,神气十足,面容清俊,极是不俗,不由得脸颊微红,低低说道:“多谢道长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不知.....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不过是萍水相逢,区区姓名何足挂齿。”那青袍道长淡淡地道。
丁善柔抿抿嘴角,略显不悦,心道:“好一个清高的小道长。”眼珠一转,抬头一本正经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是我救命恩人,小女子自要清楚道长姓甚名谁,师承何处,日后才有机会报答。”
青袍道长看着这少女,稚气未脱,却摆出一副深沉老练的模样,不觉好笑,只得到:“贫道姓鹤,名风竹。”
“风竹....风中劲竹....好名字!”丁善柔赞道。
鹤风竹摇头一笑,转身就要走,却见丁善柔紧紧跟随,也不理睬,迈着大步朝林外走去。过得一炷香功夫,已驶出树林,周围渐渐有了人迹,偶尔传来几声小贩叫卖声。
这时日头渐盛,正当晌午,夏日蝉鸣不绝。鹤风竹走得乏了,又有些口渴,便随便寻了路边小摊,要了碗酒,咕噜噜大口饮下。余光瞥见鹅黄轻衫,抱着包袱的丁善柔气喘吁吁迎上。
鹤风竹皱了皱眉,放下空碗,瞧她额上汗珠直下,双颊晒得通红,也坐到一旁桌上,脆生生道:“老板,来碗清水....”说着探头往鹤风竹岸边空碗一瞥,又改口道:“不对,是来碗酒.....”
那老板见这女子年纪轻轻,竟要讨酒,只觉稀罕,忙乘了酒端上。
丁善柔看着鹤风竹,举起粗碗,对着他道了个礼,也有模有样的喝了起来。但听几声急促咳嗽,丁善柔放下粗碗,五官拧成一团,伸着舌头哈气。
“姑娘不会喝酒,干么勉强?”鹤风竹起身,去到帐篷舀了碗清水,递给她。
丁善柔接过水一饮而尽,罢了反驳道:“出家人都能饮酒,我凭何不可?”
鹤风竹哑然失笑,不予与她争辩,桌上放了几枚铜钱,就要离开。丁善柔忙追上去喊道:“道长要去哪儿?”看他不睬,又道:“道长可否送小女子到襄阳城中,这些仅存的碎银,都给你,待回到家中,我再补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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