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丁善柔退开两步,被他所言大震,心道二人一别数月未见,本该小别更胜,浓情蜜意,此番重返,不但不关心,反而诘问,不由心头轰鸣,只觉委屈,登时落下几滴泪来。
“大哥这是何意?几个月前,我曾上山看你,你与我恩爱....你竟忘了....”丁善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瞧眼前丈夫粗布长衫,形容枯槁,发髻散乱,胡须荏苒,一副落魄景象,不禁心疼,软语道:“山中三年,大哥可是受了委屈?今日正好是除夕,我们先回家吧....”
说罢缓缓迎上,握住鹤风竹右手,放在小腹之上,柔声又道:“我为这孩子取名修儿,盼他能思及进取,品行端方,日后做个堂堂正正之人,大哥你觉得如何....再过上半年,大哥就要做爹爹了,你心中可欢喜?”
鹤风竹手心颤动,轻轻朝她腹中摸去,猛地大喝一声,右掌运气,狠狠一掌,拍向小腹。丁善柔始料不及,大惊失色,想护住腹中胎儿,却已不及,整个人被掌风一带,重重跌倒在雪地上。
丁善柔只觉腹中奇痛,下身一股暖流涌出,打湿了衣裙。
“你......”丁善柔奇痛,心如刀绞,眼瞧洁白雪地被染上猩红,未出世的孩儿怕是难保,心中悲极,发着哭腔问道:“为什么.....”
鹤风竹双目猩红,青筋暴起,蹲下来呃住丁善柔喉咙,恨恨地道:“你我夫妻缘尽,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罢狠狠将她推开,举步便走。
丁善柔腹中剧痛,蜷在地上,雪水夹着血水,冰冷刺骨,袭遍全身。她忍痛强撑,抬手抓住鹤风竹脚踝,哭着道:“我在家中等你三年.....日日盼你...盼你归来.....却没想到,会是这般光景.....”
“笑话,你与那韩戴生苟且,怀下此子,还要我做个便宜爹爹不成?”鹤风竹面目狰狞道。缓了缓神,又蹲下冷冷瞧她,“既然你二人两情相悦,那你便跟了他吧,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又何必再跟着我这个武当弃徒......”说完起身,抹了把眼泪,抬脚欲走。
丁善柔死死拽住,不让他走,口中不停解释:“我与韩大哥并无男女之情.....大哥....你为何不信我.....”
鹤风竹瞧她哭得凄楚,心中不忍,立在原地,怔怔不语。
原来他从武当山下山,半路上又遇见了那王术、三娘夫妻二人。二人乍见仇家,自知不是他对手,惊恐万分,拔腿要逃,两人两条肩膀已被狠狠拿住,鹤风竹往后一带,二人只感一阵酸痛,向后跌倒。
鹤风竹吃过两次大亏,再不留情,运足内力,便朝王术天灵盖猛地一盖,鲜血顺颊流下,登时毙命。又运气一掌,就朝着那三娘拍去,掌风尚未达,只听那三娘道:“且慢....三娘有一事,需得相告,待我说完,你再杀不迟!”
鹤风竹不知她又要耍什么把戏,恐她使诈,掌上一动,就要拍上。
“丁善柔可是你妻?”那三娘极快地速度道出,瞧他手中顿停,长吁口气,又道:“三娘前些日子亲眼看见她和别的男子,举止亲密,道长不妨回去一问,便知三娘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