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下来,赵雯秀对“慕容离”只字未提,梅剑之无心听她念叨,问道:“阿离她可还好?”
赵雯秀秀眉一扬,嗔怪道:“阿离是你随意叫得的么?我家小姐自然很好,不劳烦公子挂心。”话落便撑伞要去。
梅剑之被噎得一时不知如何问话,心中不解,眼前少女平日里温和谦逊,怎地这几次一见面,就是阴阳怪气,没句好话,浑不知哪里得罪她了,又见她要走,忙杵杖跟上。
赵雯秀睥睨斜扫,撑伞疾步驶出西苑,渐渐拉开梅剑之距离。“哼,你害小姐没由来的伤心难过,还好意思追上来。”她嘟囔着,施展轻功跃上西首阁楼二层,斜身避在廊上。
慕容离自于坟前一别,调整内息,歇了几日,思及梅剑之丧亲之痛,心中牵挂,带上粥菜,便往西苑去,正逢易水寒抱胸倚在院中树上,似有心事。二人不知聊了什么,慕容离听罢便匆匆返回,再未去西苑瞧上一瞧。
赵雯秀日日陪着她,又怎瞧不出她心事,越想越是气恼,小姐长到一十九岁,从未对任何男子心动,江湖上有门有脸的弟子,多番求亲,皆被拒之庄外,万没想到,却对那梅剑之动了心思。
赵雯秀本是性情柔和之人,待人和蔼可掬,便是与人生了口角,也记不到第二日。唯独对慕容离极是上心,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小姐高兴,她便高兴,小姐不悦,她亦烦恼。这般眼见小姐为梅剑之乱了心神,自是心急。
“那姓梅的有什么好的,既非名门之后,武功又是低微,小姐定是叫他那副皮相,那张厉嘴给迷惑了。他若胆敢对小姐不敬,我便划烂他那张脸,拔下那口中舌块!”赵雯秀冷冷立在二楼廊上,静等梅剑之追来。
梅剑之腿伤虽好了大半,仍不能快步行走,半刻才追到阁楼底下。细雨蒙蒙,梅剑之衣衫鞋袜未全部浸透,也湿了大片。来到阁楼之下,右首亭子岿然不动。四处望去,景色依旧,义父和韩夫人却已魂归黄泉,不禁一阵感慨。
正兀自伤神,乍闻树后闪动,梅剑之侧目去瞧,只道是赵雯秀故意藏在那里,唤了句“雯秀姑娘?”
那动静乍然止住,只余雨声沙沙。赵雯秀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起疑:“大白日的,谁在那儿鬼鬼祟祟?”
梅剑之半晌不见回音,摇头作罢,就往前去。刚转身,只觉脑后生风,一道黑影快速袭来。忙右脚站住,闪身躲开一记。
一道寒光从耳畔呼啸,那黑影再次击来。梅剑之行动不便,连连斜腰躲闪,竟全叫他避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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