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马车旁。
“先前路上耽搁久了,太傅,这会儿可是能进书院了?”“嗯!“玖蔚朝着流水的背影笑了笑,点了点头。
流水手里攥着玖蔚临走时塞给她的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后山。后山就是骊山,书院很大,流水一路向着后山走去,不想却是迷了路,骊山高高的就矗立在眼前。
但是面前幽深曲折的长廊、小径连着各式的楼阁殿宇,身处其中,是怎么也找不到路。青石小径上,流水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道扶疏是不是等急了,气的是那个叫玖蔚的太傅也不说清楚些,哪怕是留个路径图也行,还有这骊山书院为何建得像个皇宫似的,楼阁、路径这么多,弯曲回绕,连个指示标也没有,不是明摆着让人迷路嘛!
“你在找什么?”很轻柔的声音,流水转过身,向着四周看了看,不见一个人影,真是奇怪,摇了摇头,莫不是她幻听了吧。
“呵呵”又是一声轻笑。流水又转过身,这回可是听清了,抬起眼向着路旁的假山看去,假山上有座凉亭,亭子里有两人,一人坐着,另一个站着,两人均是锦衣华服,其中坐着的那个正笑着看向她。
“你在找什么?”坐着的那人又问了一句,声音还是很轻柔。流水望着那两人,皱了皱眉,不知为何,那站着之人一脸严肃的的看着她,似乎还带着几许敌意,虽说那人生得颇为好看,但是总给人以一股生人勿近的模样。流水本想着不理他们。
但是还是见扶疏要紧,犹豫了会儿,开了口“能问一声,后山的路怎么走?”“我还当你不会开口问了呢,呵呵?”坐着的那人一边笑着。
一边起了身慢慢的走出亭子,下了假山。“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又问了一句。“安流水”流水瞅着他,应了一声。“安流水?你是安景国的人?”“嗯!后山”
“真没想到安景国竟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那人不待她说完就开了口,流水瞅着他,先前只顾着他的声音好听,没想到这家伙竟也是个无聊至极之人。许是看出流水的心思,那人不急不慢的又接着道“昇宿,我的名字”
流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她现知道下最想的是后山怎么走,要不是书院里现下看不见其他人,她也不会在这儿同他们消磨时间“后山的路怎么走?”
“很急吗?”昇宿仿若没瞧见她的不屑,依旧好脾性的问道。“嗯,很急!”流水朝着他点了点头。“那就跟我走吧!“昇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搂着流水的肩就要向前走。
“你能不能放开”流水偏过头,皱着眉看着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你身为安景国的女子就如同我们海曲的男儿一般。
沧都里那么多各国来往生意的女子都随性大气的很,你还有何介意的?!”闻言,流水哑然,尽管他说得不假。
只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总觉着是歪理,但现下指路又只能依着他,一想到指路,还真是奇怪,一路走过除了遇上他们二人外,别的人倒是一个都不曾见。
“已是年底,书院里的学员都已经回去了,圣秋国和永泉国的车队还不曾到,这期间书院里又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我知道是年底,用不着你提醒”又被他看穿了心思,流水顿了顿,摆起一脸的正经“只需要指一下路就行,你不是还有人在那等着吗?”
昇宿看着正指着亭子的安流水,先前在亭子里不经意间瞥见她像只受了困的小猫一般到处的瞎转,只觉得好笑,这会儿瞅着她明明就是个娇弱的女子样,却硬要装起一副大女子的模样,更觉着有趣。
转身看向亭子里的安然,见着他依旧站在那儿,正看着他们,只是脸上的已有了隐隐的青色,知道他的脾性,无奈,只得悻悻的收回手,回过头对着流水笑道“我怕是不能同你一起去了”只是他刚说了这前半句,就瞥见流水脸上浮现了几许乐意,心下暗暗的不高兴起来。
嘴上也停了下来,故意的不再说下去,两眼只静静的盯着她。被他这么的一盯着,流水倏地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心下生了几分懊悔,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露出不愿同行的神情呢,犹豫着开了口“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究竟是是哪种意思?”昇宿故意拉长了嗓音,半眯着眼瞧着她。“就是就是,反正不是那意思就是了”流水被他这么的瞧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下已经泄了气,认定了眼前的这家伙是不会替她指路了。
“沿着那紫竹一路向北就能到后山了。”昇宿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翠竹,一说完就瞧见流水带着几分诧异的眼神正看着他,只当她是不明白,继续道“去后山的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