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被吓坏了,不用问就招了,“大人,这些都是桑勇的意思,那天有个人上门把桑勇叫出去,桑勇喝成一滩烂泥回来,耍酒疯大骂,说熊开和马兴飞害了我家阿荣,是他们毁了我们家的顶梁柱。
我没信,打算第二天好好问他,可第二天他醒来后脾气坏得很,对我们婆媳又吼又骂,吃了饭就出去了,连着几天,也不知道去做什么,那天晚上,他突然绑了一个人回来,没了一只胳膊,脸也毁了,特别吓人。
桑勇把人绑在那里,逼问我儿的死因,可对方我儿时谁都不知道,只记得马兴飞,他说的话跟桑勇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桑勇质问他为什么不保护我们荣儿,他说他只认钱,那个时候桑勇就起了杀心。
他把人折磨了三天,最后一天才弄死的,天寒地冻,这么大一个人死了连埋都没地儿埋,桑勇就想着把人弄进沈家庄附近河里,就像当年设计弄死马兴腾一样,等开春雪化尸体也会飘走,就算没飘走人家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
马兴腾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年他就是被扔进沈家庄附近的大寻河,幸好沈逸及时出现把他救了。
“那桑氏呢?桑氏从小和桑勇相依为命,他们不是关系极好的兄妹吗?桑勇为何迁怒桑氏?”县令继续讯问。
周氏把熊开的事都招了,更不可能隐瞒桑氏的事,便娓娓说道:“是,他们是兄妹,以前关系确实不差,但那是以前,富贵的时候自然亲近得很,穷困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那小姑子以前没少偷偷挪银子补贴娘家,桑家原本穷得叮当响,都是靠我小姑子发达的,这有了钱财,又怎么甘心再过苦日子呢?
可马人财吝啬,查出我小姑子贴补娘家后,逼着我们把东西还回去,不然就休了我小姑子,兄妹俩因为这件事闹掰了,再加上我小姑子设计害马兴腾的事,他们兄妹互相握着对方把柄,闹成仇人。
马兴腾把小姑子送过去就是让桑勇出气,桑勇一个气不顺就抽小姑子几鞭,小姑子被打就疯得更厉害,又骂又叫又喊。
桑勇更加火大,堵了她的嘴,往死里打,连着打了几天,人奄奄一息了,我怕人真的被他打死,劝了几句,他才消停。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县令大人,我也是没办法的,桑勇狠毒,平日里连我都打,我身上也有伤,他做那些事我们是不能管也不敢管,否则下一个被打的就是我们了!”
婆媳俩抱头痛哭。
县令和县丞几人商量了一下,看在周氏确实是弱势妇人的份上,又坦白了事情经过,只打了她二十大板,并未定罪。
两起谋杀案全都水落石出。
沈逸和苏苔终于能堂堂正正离开县衙。
两人走出县衙大门,苏春林和韩氏立马搬来火盆,放鞭炮,去晦气,这才让他们上牛车。
苏苔只觉得有些好笑,“爹,娘,家里的农活不忙吗?你们怎么还跑来县里了?”
韩氏嚷嚷道:“怎么可能不忙!但你们两口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坐得住?听说开堂我们就赶过来了,没想到桑勇这么丧心病狂,幸亏当年苏烟没有嫁过去,不然这本子都毁了!”
话音刚落,几人就看见莫家三人被衙差推出衙门。
莫春香死乞白赖地挣扎,“熊开在战场上赚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身无分文回来,我要报官,请县太爷给我做主!那些银子都是我的!”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钱,一箱子熊开在军营挣了钱,她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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