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两个小家伙要哭不哭,一左一右抱着苏苔的胳膊。
“娘,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外祖家?”沈从裕可怜巴巴地看着苏苔。
苏苔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这么舍不得走?”
沈从容道:“娘,弟弟是故意的,他在外祖家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去溪里抓小鱼,还踩牛屎玩,臭得外祖母都不想要了,见天儿骂。”
沈月璋想到沈从裕摔到牛粪上的样子,都快晕过去了,“别说了,一会儿我都吃不下东西了!”
苏苔诧异地看向小儿子,“这么皮你爹知道吗?”
沈从裕握着小拳头吸了吸鼻子,“爹忙,娘和哥哥姐姐不说,爹不知道!”
“我说!”沈月安坏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沈从裕立马狠狠瞪过去,“娘,妹妹去地里偷吃草莓,摘一个吃一个,吃撑了才回家,饭都吃不下。”
“嗯?”苏苔偏头看向小女儿。
沈月安急了,“你还半夜不睡偷跑出去玩呢!”
“你偷偷剪妹妹的头发。”
“你往外祖父枕头下放泥鳅。”
“你......”
苏苔越听表情越震惊,寻思着回去该用藤条抽还是拿木棍打,不行,木棍太粗了,万一把孩子打坏了得不偿失,还是用藤条吧。
沈月璋和沈从容对视一眼,齐齐在心里给弟弟妹妹点蜡烛。
马车到家后。
苏苔二话不说冲进屋里拿出藤条。
院子里传出孩子鬼哭狼嚎。
章婆子领着沈惜神色慌张进门,二话不说就夺了苏苔手里的藤条,把孩子护在身后,“这才刚回来,怎么就打上了!孩子小不懂事,可别给打坏了!”
有章婆子给的梯子下,苏苔顺势收手,狠狠瞪着两个娃,“今天先饶了你们,回去罚抄书本,再给我捣蛋下次就不知道一顿打了!”
两个孩子一边哭一边进堂屋。
村里没什么秘密,到了傍晚整个村都知道苏苔把双胞胎给揍了。
不少人催促沈逸回家好好劝劝苏苔。
沈逸刚到家,还没开口问苏苔就开始告状,细数双胞胎在东门村的“丰功伟绩”。
沈逸听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该打!狠狠打!媳妇别生气了,回头我再好好罚他们。”
正在堂屋写字的双胞胎眼神幽怨地瞟了一眼院子,赶紧继续埋头写字。
沈逸进门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的大字,乐了,“不错啊!写字都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