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眼神危险,开口质问,“你们不是说对古玩收藏有研究吗?”
雷家主顿时两股颤颤,冷汗直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鼻烟壶应该出自明末袁枚举之手。”
赵大阳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出现。
严老起了兴致。
“你还知道袁枚举?”
“袁枚举是当时制作鼻烟壶手艺最精巧的工匠,以壶壁小画而闻名,而他的作品中,其中有6个鼻烟壶堪称绝品。”
“这6个鼻烟壶分别是菩提白玉鼻烟壶、碎冰青瓷鼻烟壶、雕牙转花鼻烟壶、红髓透金鼻烟壶、五彩嵌银丝鼻烟壶、蓝烟遗梦鼻烟壶。”
“可惜的是这6款鼻烟壶因为战乱失去下落,一直没在现世,现存的文献中,也很少有记载这6款鼻烟壶的文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款应该就是菩提白玉鼻烟壶,通体雪白,虽然是玉石所制,但通透如琉璃,壶身外画的是三清祖师讲道。”
严老看向赵大阳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欣赏,“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大阳转向雷昀,“雷少爷,可否借用一下你手里的鼻烟壶?”
雷昀立马警惕地把鼻烟壶藏到身后,“你干什么,这是我拍下来的!”
“只是借用,不会损坏你的鼻烟壶。”
雷昀怎么可能把东西给他。
“别做梦了,我不可能给你!”
殊不知,严老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雷家主自然看到了严老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赶紧给了雷昀一巴掌。
“严老面前,说什么浑话!”
随后夺过鼻烟壶交给赵大阳,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赵总可要小心一点。”
赵大阳点头,“自然。”
只见他拿起鼻烟壶来到窗户的位置。
现在正好是午后,有一束阳光穿过窗户照了进来。
赵大阳将鼻烟壶对准阳光,没一会儿便见上面的场景变了。
三清讲道的地方逐渐升起了袅袅白烟,那白烟并不在壶里,而是在画里。
看起来,就好像整幅画活了一样。
三清讲道的画面也变得仙气飘飘了起来,仿佛真的能让人听到他讲道的声音。
严老站起身,看着赵大阳的目光满是欣赏和赞许。
“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你虽然年纪轻,但对古玩文物一道却了如指掌,比某些装模作样的人好多了。”
某些装模作样的人自然是指雷家主和雷昀了。
这二人花了六个亿还没讨到好,风头全让赵大阳出了,现在脸都气得扭曲了。
“我自小就喜欢看这些杂书,恰好知道罢了。”
赵大阳谦虚了一句。
严老更满意了,“不错,不错,像你这样不骄不躁,谦逊有礼的年轻人不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赵大阳。”
“名字起的也不错,简单好记,朗朗上口。”
严老酷爱文物收藏,见到赵大阳就跟见到了知音似的,自然是哪哪儿都看着顺眼。
相反,对雷家两父子就是哪哪儿都看不顺眼了。